钱振抬起头来看了陈云阙一眼,淡漠无比道:“没想到,老夫最终还是落在了六皇子殿下的手中,真是好算计,这支西域骑兵,埋藏之深,让所有人都没有丝毫察觉,陈云阙啊陈云阙,你真是个可怕的人。”
陈云阙也不在意,缓缓开口道:“当初我有意拉拢你,你钱振却对我视而不见,一门心思扶持我那位废物三哥,落到如今这种境地,也是咎由自取。”
钱振目光中满是讥讽之色:“与三皇子合作,最起码不必担心有人在身后捅刀子,若是扶持你,一旦你达成目的,过河拆桥,我还有命在吗?”
钱振将陈云阙看的很是透彻。
陈云阙哈哈大笑道:“钱大人还真是个妙人,不过今日你难逃一死,传我令下去,钱振私通敌军,卖国求荣,浪子野心,罪无可恕,明日午时,在天武城菜市口斩首示众,同时昭告天下,钱振这等狗贼,被我陈云阙亲自手刃!”
对于陈云阙来说,钱振如今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自己收获一波名望。
钱振联合柔然大军准备破关之事,在陈云阙不断的传播下,已经是整个北庭人尽皆知,无数百姓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若是自己处理了钱振,为天下百姓出了这口恶气,无疑会获得不少民心。
阿良神色猛的一变,立即站在钱振身前,怒视着陈云阙道:“想要动我义父,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陈云阙毫不在意的看着阿良道:“你就是从小被钱振送到大勇皇朝习剑的义子阮良吧,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剑道皇者,不过,就凭你一个区区武皇,今日能够保得住钱振吗?”
钱振伸手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阿良,双目中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之色,对着陈云阙开口道:“自古以来,夺嫡之争都是凶险无比,成王败寇,你怎么处置我都认了,只希望你能放过阮良。”
阮良双目通红道:“义父,我从小就被你收养,待我如亲子一般,你若逝去,我绝不一人苟活。”
钱振叹息道:“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何必要与我这个行将就木的人一起去死呢,就听我一回吧。”
陈云阙冷笑道:“这里是天武城,不是你钱振的大营,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