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师说笑了,都是供奉佛祖,在哪儿出家都是一样的,如果无半点慈悲至怀之人,就算他在皇家寺庙当中出家,那对民、对天下都是一件极具讽刺的事情,但是如果心中始终是以慈悲为怀,就像大师您这样,那您就算是在再烂的草堂当中,也能显示出您的高贵”。
“哈哈哈哈…,嗯,善哉善哉呀,施主一看就是一个博学鸿儒之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简单呐”。
“唉,大师见笑啦,在下没有什么大本事,只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罢了,以前像这样的话,这样的事情,在下从来都不会去想,更不会去说”。
“看来施主身上一定是发生过很多的事情啊”。
“大师想知道吗?”。
“不,老衲不想知道…”。
“哦,大师刚才明明好奇,为何现在又不想知道了呢?”。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是属于个人痛痛苦,老衲不想了解别人的痛苦,也更不想去改变一个人的痛苦,虽说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对于心中所痛,那是靠佛救不了的东西,即使世间有再好的良药,可以救治一切的病症,却唯独救不了心病,可是要解这种病症,那不是外人能够妙手回春的,还需自己呀”。
小主,
“大师高见呐…”。
“哈哈…,老僧在这个地方一呆待了20多年了,虽然算得上是与世隔绝,可是这么多年以来,老衲也练成了一门本事,那就是看人”。
“哦…”。
“就像诸位一样,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在看着老衲,你们心里面肯定是在想老衲是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而且就像眼前的这杯茶一样,从拿上来到现在,也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可是几位施主却依旧没有动,这就说明,几位施主对老衲是不信任的”。
几人没有说话。
“哎呀,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啊,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老实说,应该多一点关怀,多一点爱,可是现在却成了多一点猜疑,多一点防备,哈哈哈哈…,哎呀,真的是有意思啊,不知道是这个天下在经历改朝换代之后形成的这么个歪理,还是一直存在的”。
听着这老和尚的话,叶霜慢慢的放下了防备之心,他认为这老和尚肯定不是什么坏人,他拿起茶杯喝了下去,而几人看见叶霜喝茶之后,他们也顿感此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也放下了戒备,拿起茶杯喝了下来。
看到这儿,老和尚哈哈大笑起来:“阿弥陀佛,看来是佛祖让我们有缘再次相聚啊,要是这样的话,老衲下去为几位施主准备些斋饭,并收拾一下房间,就请安心的在此住下吧”。
听到老和尚的话之后,这叶霜也是本着尊重和客套的感觉,从袖口处掏出了身上仅有的碎银子。
“大师,我们一路之上遇到了很多难,民身上也没什么钱财了,只剩下这点碎银子,不知道够不够这里的香火”。
“阿弥陀佛,施主收回这些东西,我这里并不是什么寺庙,只不过是一个草堂而已,何来香火,施主刚才说,一路之上碰到了很多难民,你们的钱都给了难民,如果你们真的想感谢老衲的话,等之后再遇到难民的时候,几位施主一样出手相助,就算是还老衲的情了,几位施主,老衲先行告退了,诸位可以在此歇息”。
看见老和尚走了以后,叶霜等人对眼前这位老和尚也是越来越好奇。
“叶大哥,我感觉这位大师仿佛并没有什么恶意,是不是我们大家想多了呀?”。
“是啊,叶盟主,你刚才试探的已经够多了,对于我们假扮的这种客商,还有我们随手掏出的钱财,如果他真是什么坏人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刚才这大师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吧,毕竟这里已经是京城了”。
随后,大约是晚上时分,大师准备一些简单的饭菜,请叶霜等人吃过后,并收拾好了门口处的那两间客房,就请叶霜等人歇息了,而他自己则拿着一个木鱼,继续来到佛堂敲钟念经。
这老和尚的木鱼声和他口中的经在夜晚时分显得很是平静,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坐在门口处听着外面诵经之声,叶霜有一种陶醉的感觉,冷泛舟和冷泛衣二人也是同样的。
原本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可是突然间这声音却停了下来,木鱼的声音也没有了。
“哎…”。怎么会这样叶霜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