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的目光在余正豪逐渐远去的背影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
他缓缓端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一口,茶香在唇齿间化开,“余正豪啊余正豪,年轻气盛虽是好事,但也需知天高地厚。初入飞花会,能当个侍卫已是不错,竟还妄想更多?”
余正豪走出飞花会的大门,踏入熙熙攘攘的大街,他情不自禁回忆起了当初自己之所以头脑一热,正是因为飞花会长老在他面前反反复复说林定幽是个祸国殃民的妖道,全天下都盼着有个英雄能挺身而出,除掉他。
飞花会长老非常狡猾,没有直接说让余正豪去干这件事情,可余正豪现在渐渐回过味儿来了。
为什么长老不对别人说这些?为什么围着自己说个不停,还不是觉得他年轻气盛,一腔热血,很容易鼓动。
他就像他母亲说的那样,被别人当成了枪去使。
“玛德!”余正豪愤怒的说道:“我为飞花会也算出生入死,它用完我就扔掉?”
事情没有办成,还被当成狗戏耍,余正豪实在没脸去见乔言心,于是他选择了逃避,躲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企图用酒来麻痹自己。
客栈内,余正豪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将心中的郁闷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人已微醺,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喧嚣,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小二,快些,先给我们上一盘花生下酒。”
余正豪猛地抬头,透过半开的窗户缝隙,向楼下望去。只见四名身着侍卫服饰的男子刚踏入客栈,正是之前抓他进监狱的那些人。
余正豪心中一紧,旋即悄悄调整坐姿,以便更好地观察他们。
四人吩咐完小二,上了楼,刚好选在了余正豪隔壁房间,余正豪则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墙壁偷听。
其中一位侍卫长叹一声,“哎,可惜国师的妆点神教在皇城没有分教,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陛下而已,所以在和丞相韦弘济的斗争中处于下风。”
另一人担忧道:“我们帮国师做了那么多事情,万一最后韦相胜了,那该如何是好?”
侍卫长淡定的说道:“你不要这么担心,依我看国师赢的几率很大。”
“咦?”三人连忙望向自己的头头,“头儿,你怎么如此看好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