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戊眸中蕴含着深深的疑惑,凝视着屡次跌倒的一心,缓缓启唇:“咦?一心,今日何故屡屡失足?或许,吾之过也,未明尔体态便携汝同来,若腿力不济,便先回罢。毕竟,岁月已悄然在你身上留下烙印,七旬之躯,当颐养天年,余事,吾自当之……”
“咳……咳咳……”一心欲语还休,泪光闪烁,却被秦戊此言哽住咽喉,骤然咳声连连。人间炎凉,人与人之间何以相距甚远?凌神者,尊上,此般不公,实难接受……
“唉……观之,吾早言,纵使昔日英雄,亦难免迟暮,速归休憩。”秦戊轻叹,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一心沉默,报复浦原之念瞬间熄灭,面对如此腹黑之辈,唯有缄默方能自保。
此刻,铁斋,素日寡言,竟肃穆开口……
“……洪荒边际,沧海深渊,映照着传说之痕。逆风行,戏焰中,聆雷鸣,土下现,雨中视,五行俯首,光影交织;一统六合,苍穹指掌,凌霄之意昭然,神话之威赫然,凡世皆禁!——缚道之终极,神怒百零八……”铁斋低沉言毕,语速缓沉,却未真正施展出神怒,似自我咏吟,沉浸其中。“鬼道之上,王之秘技,竟可舍弃咏唱施展,按常理,纵使灵王亦不可为,此境仅神可达,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铁斋初语,对秦戊敌意尽褪,言语中满是敬畏。作为前任大鬼道长,其对鬼道痴迷,追求至高境界,今见一少年竟能无咏唱施展终级鬼道,敬意油然而生。
铁斋一语,浦原、夜一再度严肃。虽二人鬼道不及铁斋,却亦为强者,铁斋之言,信之无疑。毕竟,铁斋所言不虚,此境,非真神莫及。
“哈哈,铁斋先生,所言差矣,却也未全错……”秦戊含笑而言。
一心见秦戊始终泰然,待人亲和,显有揭露真身之意,于是道:“先前北苑师尊身份不明,盖因其已超越神之境,难以寻一恰当之词。若论身份,北苑师尊,凌神者是也……”
一心敢于揭露,因秦戊已无意隐瞒,浦原等人皆非愚钝,隐瞒反生变数。
“或许,尔等曾闻吾旧时名讳……”秦戊微笑轻启。
言未尽,一人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