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戊轻轻一笑道:“兆域圈外,瞬移之瞬,至多不过一瞬之毫,故尔,我瞬息间的速度,已是光速亿万倍矣……”
“此般神行,非速之能名之……”雨龙竭力镇定,面对这超凡事实,犹如耳闻神言。
“确实非速度之名,光年一瞬不足绕地亿次,至光速百倍,便挣脱空间束缚,化瞬移为乾坤挪移。故无论快至何等地步,实则已无意义。”秦戊微微颔首,“只在瞬间,便可穿越宇宙。龙珠之中诸神,即便号曰宇宙霸主或某主神者,皆不及我足下毫厘,彼等强在力量,而非驾驭法则,未破空域也。请诸君莫忧,只需知,速度之快不过触及空间转换足矣……”
言如流水,句句实言,提及速度,跨越死神境界,习得空间法则后,确曾达到此境。昔日在虚圈,面对露琪亚和恋次,尚不具备全胜状态,如今已是云泥之别。
诚如是,但揭示这非凡速度,仅为了让雨龙听到。“所以,我若全力瞬移,你身若尘埃,空气亦不堪一击,即使以我灵力庇护,亦难逃消亡。”秦戊浅笑道。说完,雨龙顿时全身僵硬,瞬间发现自己已身处华美的殿堂,安坐于名贵的沙发上。
“如此,我们已然归家。石田同学,欢迎莅临府上。”秦戊望着渐渐安定的雨龙,嘴角微扬,心内赞许。此人明智谨慎,未来麾下之重,非力量强大所能涵盖。心中已默默列出将来的招募名单,浦原、蓝染(...)、乌尔奇奥拉、涅茧利、井上绯真......。
“我已信你非死神,之前并未使用瞬移。然此刻,请问你究竟何人,显露本事的用意何在?”雨龙已复常态,冷声质问。经过刚刚的闪电之速,已不再受任何意外轻易触动。
然而世间变幻无常,秦戊之谋更深不可测,此刻,雨龙再度被激荡心绪。
“展现本事之目的乎?嘻———”秦戊轻松一笑道,“不复杂,一则告知你,勿忤逆神的意志。背逆众神,魂魄难免飘渺无存……”言下之意并非真实,秦戊并无意要除他,只为惊惧其心,引回旧日之忆。
如他预料,雨龙闻言一怔,脑海一片空蒙。那句“违逆神者尊严,罪在魂消魄散”如此耳熟,如此记忆犹新……突然间,雨龙瞳孔收缩,难以置信地瞪着秦戊,想起了那位名为天尊者的男人,曾对啰嗦的死神说出过同样的话语:“逆吾天尊之威,当令你魂消魄散!”随之,那死者真在当刻,瞬间形神俱灭。
心中骇动,雨龙思忖:难道在这北苑老师身上隐藏的神,就是那天尊者?他为这个想法恐惧不已。
随即,凝视着秦戊的雨龙释怀,不对,无论是模样还是装扮,都不尽相同,首先天尊者为淡金发色,蓝宝瞳孔,眼前的男子分明……
“轰隆”!
惊雷之声在雨龙心头震荡,他弹跳起来,颤抖的身躯指向前方沙发上的人—— 或许,那就是天尊者……
眼前那人笑眯眯地坐于沙上,发丝散乱如亚麻,清澈的蓝瞳闪烁,面目藏于面纱之下,身着死霸装,肩披银白色队长羽织,背部赫然刻有“神”字,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天尊者!或曰,是天尊者本尊,波风秦戊!
重新以本来面目示人的秦戊看着惊恐而又困惑的雨龙,笑问道:“石田同学,我的真容让你更加害怕吗?哎呀,还以为这会勾起你某些记忆……看,这才是我真实的相貌呢……”说罢,他无视雨龙的恐惧,缓步走近,每一步退一步,雨龙无法躲避,直至他站定在雨龙面前,伸手邀约,“那么,自我再介绍一下……我是……天尊者。呵呵,刚刚忘记了,展示实力是为了当你面见真实我,知晓之前所许的交易,想找回祖父,没有出众本领可不行呢。”言至此,秦戊未提名号,唯恐泄露身份而被露琪亚告密。他当然有多种方式封住雨龙之口,但为避免多余麻烦,秦戊选择保持匿名。
在秦戊亲切笑意下,雨龙勉强伸出手,脸色复杂,象征友好的与秦戊握手。
秦戊微笑返回,指示他坐下,然后问道:“孩子,你知道为何唤你前来,除此之外呢?”
雨龙想说自己不知,真的不明其因,更可怕的是,在天尊者面前,他的思维仿佛凝滞。祖父陨灭那日,他对天尊者的印象刻骨铭心,天尊者虽未曾伤害他们,甚至还拯救了他们,但他那些话语深深地刻在当年年仅七岁的雨龙心头,从此,对天尊者只剩下深深的惧意。
多年的努力,提升实力,锻炼心智,只为争取交换回祖父,并克服恐惧。然而此刻…… 天尊者就坐在面前,笑容和煦,对话如常。更为恐怖的是,原来天尊者一直在教习他们,对此雨龙无法接受,他未曾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如此突然的相见,令他措手不及。
再次看着那一双深邃而又清澈的双眼,一如当初的英挺面庞,雨龙发觉,多年的心智锤炼皆显得无力,对秦戊无形的压力无法抵抗。
事实并非独雨龙,即使实力强大如灵王,面对秦戊亦有深沉敬意。此乃神明风度,不似王者之气,不同于邪星煞气,也不等同威武霸绝,纯粹而令人敬畏,让人心悦诚服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