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之术·八十七式.天凰烈焰袭恶”衣衫破损，满身尘土的绯真突然出现在秦戊身后，一团炽烈的火焰自她手中喷涌而出，直扑秦戊。秦戊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虽及时躲避，但仍有一半身躯被绯真的鬼道精准击中。

“砰……”

绯真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喜。

“呵呵，真是了不起，绯真夫人。在尸魂界，除了日番谷队长，恐怕很难找到像您这样进步神速的人了。竟然能战胜我。”秦戊从不远处的树上跃下，正是他本人。

“哪里，天枢大人过奖了。这只是您的二十分之一分身，而且这分身无法使用鬼道和斩魄刀。即便如此，我也耗费了很长时间才将其击败，我实在……”绯真听到秦戊的赞扬，神色变得有些羞愧。

自从秦戊将绯真带到凌天云阁，已过去数日。秦戊趁自己还未离开，设法提升她的实力，结果训练至今。除了短暂的讲解和用餐休息时间，绯真一直在与拥有秦戊二十分之一实力的分身战斗，直至此刻，她才彻底获胜。短短几天内，秦戊也透露了一些事情，至少在称呼上，绯真不再称秦戊为“死亡真神先生”，而是“天枢大人”。

“哦？绯真夫人是说，我的分身很弱吗？弱到让您花费这么多时间击败他都觉得丢脸？”秦戊微笑，故意打趣道。

“哪……哪有，即使是天枢大人二十分之一实力的分身也很强，这一点我当然清楚。但……如果我的实力提升得太慢，面对蓝染的阴谋，我能做的事情就太少了……”绯真连忙解释，说到最后，神情有些黯淡。

“呵，我是开玩笑的，绯真夫人不必介怀。我说您进步迅速是真的，虽然这些分身无法使用鬼道和斩魄刀，但他们能施展一些您前所未闻的忍术。在未知的情况下战胜对手，难度会大大增加。”秦戊微笑安慰，见绯真依旧黯然，擅长笼络人心的他继续说道：“绯真夫人，您回想一下，前几天刚开始与我的分身对练时，您的情况如何？”

“我连天枢大人分身的移动轨迹都很难捕捉到。”绯真诚实地回答。

“没错，你说得很对。但在短短几天内，你不仅能跟上我分身的速度，到最后还能占据上风，击败我的分身，这不是巨大的进步吗？”秦戊微笑道。

“确实如此，经天枢大人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了不少进步。”绯真想了想，露出笑容。

“你能想通就好，对实力的追求不可急于求成。你的领悟和进步速度已是百年难遇，说实话，当初赋予你灵力和潜力时，我并未料到绯真夫人能如此迅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强大人物。”秦戊微笑道，

...

绯真听到秦戊的赞扬，心中泛起喜悦的涟漪，微笑着说：“凌霄神尊过誉了，说到独步天下，恐怕世间无人能及。唯有神尊您这般超凡的存在，才能真正守护自我。”正如绯真所言，秦戊在她心中早已超越凡人，甚至超越了神，成为了她崇敬的偶像。实际上，秦戊早已不再是人，他的境界远超众生，猪、鱼之流更是无法比拟。

“独步天下？我确有此能，但未来之事，谁能预料？”秦戊淡笑而叹，表面上显得谦逊，实则内心并非如此。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坚信世上不会出现超越自己的存在。

“怎么可能？凌霄神尊已凌驾万物之上，早已挣脱俗世命运的枷锁，唯有神尊主宰命运。”绯真仰视着秦戊，满是敬仰。

“主宰命运……呵呵。”秦戊轻声重复着，笑了起来，转身背对绯真，“那么，绯真夫人请在此稍作停留，待可以回去之时，我会告知。在九天云阁，你自由自在，崎陇不会干涉你，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以及避免打乱蓝染的计划，请勿随意外出。”

“我会的，神尊既然这么说，是要离开了吗？”绯真询问。

秦戊依然微笑回应：“正是，本应片刻不留，如今已逗留数日，该启程了。”对秦戊而言，任何剧情都不愿错过，但他想了想，最近的“诅咒鹦鹉事件”不过是描绘死神世界和茶渡性格的琐事，令他感到乏味。

“是吗？虽然唐突，我还是想问，神尊可否透露要去何处？”绯真问。

“呵呵，绯真夫人不是说过吗？‘主宰他人命运’，我当然是去……见证并掌控他人的命运……”秦戊笑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绯真微笑回答，若换作他人，这话会被视作狂妄，但绯真不会，若对方真是凌霄神尊这般强者，她相信掌控他人乃至整个世界，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秦戊对绯真对他的信任感到好笑，摇头一笑，正欲施展瞬步离开，绯真的话再次拦住了他。

“神尊既然打算暗中干扰蓝染的计划，为何不直接出手阻止或抹除蓝染呢？对他人或许不切实际，但对神尊来说，应易如反掌。”绯真毫不犹豫地说，全然相信秦戊的能力。

秦戊闻言，摇头笑道：“看来，绯真夫人尚未明白……我虽非宿命论者，但始终相信命运不可改变，所谓‘逆天改命’实属虚妄。即便拥有我的力量，也无法彻底改变他人命运。看似一切改变，实则无变，因为一切皆为命运，包括改变他人命运，那也是自我命运的一部分。而我无法改变自我命运，故命运不可改变。既然如此，至少要让大势顺其自然，看清所有命运，否则如何在迷雾中保护对我重要之人……我并非胸怀天下的存在，守护重要之人足矣。蓝染的命运，皆由天定，我不会直接干预，但会试图掌控，至少不让其伤害到我珍视的人，哪怕以神尊之位，亦在所不惜……”

绯真看着背对自己的秦戊，竟觉这个无视一切的强大存在，身影略显寂寥。

绯真一时无言，心中暗想：每个人都有悲伤的过往，神尊也不例外……或许正因为是神尊，承受的悲痛更为沉重吧……未曾想过，遮天蔽日的神尊，愿望竟如此单纯，只是为了保护？否则，神尊的存在意义何在呢？希望您不会因此迷失自我，如此强大的存在，孤独是常态，因为最强，所以无人能比，存在的意义也随之消失，但您有承载一切的心愿，有心愿，便不再孤独了吧。我不懂您的世界，因我们与您的高度不同，能理解您的人，会出现吗……

再次望向前方，那里空无一人，找不到丝毫曾经的痕迹。凌驾万物的存在，在他人仰望而无法触及的同时，消逝时也不会留下一丝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