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刚才是僵硬,那么现在就是头皮发麻。
顷刻间,后背一片冷汗,连手心都是一片湿热。
姜姝砚深呼吸几下,缓缓扬起了头。
仰起头的瞬间,视线与赵司衔的视线撞上。
幽暗阴深,晦暗难明。
姜姝砚第一反应便是,糟了。
心一沉,脚下故作不稳,踉跄着跌倒在地,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脚下没了力气。
惊恐慌张地跪在地上,“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杜太医也是一惊,急忙掀开官服要跪下请罪恶,“殿下……”
赵司衔一把扶住他,拉着他站直身体,“无事,杜太医不必如此。”
杜太医有些为难,刚想开口求情,话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开口。
赵司衔抢先道:“胆子有点小。”
“罢了,起来吧!”
杜太医拱手行礼,“谢殿下。”
“谢殿下。”姜姝砚也道谢,起身后退两步,又垂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
赵司衔眼眸盯姜姝砚看了半晌,“杜太医,本王要十瓶创伤药,麻烦杜太医三日后让你身边的这医女给本王送到元恩殿,主要是经他人之手,本王不放心。”
有理有据,有因有果,任何人都没法怀疑他另有目的。
可姜姝砚心一下子被揪住,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为什么?
他还是不放过自己?
回太医院的路上,杜太医走在前面说她往后需要小心一些。
日后都是在贵人面前伺候,万不可这么冒失。
今日幸好璟王没有怪罪,不然她小命都难保。
姜姝砚正担心着三日后该如何应对,对杜太医这话也听得心不在焉。
杜太医见她跟在后面半天没说话,回头就对上姜姝砚苍白的脸。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吓着了?”杜太医狐疑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