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一滞,瞳孔微张,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的意思是……”
“对,若太医院有你信任之人,或者是陛下信任之人,大可以将陛下的身体事情告诉给他,我把解蛊的方法告知给他,由他来为陛下解蛊,可以我在一旁协助他。”姜姝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赵司衔。
“这是个办法或许可行。”赵司衔点头,若有所思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抓住姜姝砚的手腕,“姝姝,我们去面见父皇。”
说着,便拉着她出了偏殿,去到正殿见庆安帝。
当赵司衔说明情况以及办法后,被庆安帝一口拒绝,“这或许是个办法,但是对于此时的现状来说,照样凶险。”
庆安帝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曹公公从龙床上将他扶起来。
他倚在靠枕上,又才娓娓道来,“此时这个关口,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黑是白,白的也有可能是黑的,黑的也有可能是白的,只要仔细调查,或许能分辨出来,但是却也打草惊蛇了,此时是踏错一步,便生死难料。”
他一席话说完,赵司衔沉默不语,姜姝砚垂下眸子紧抿着唇。
两人一时间也无话可说,因为庆安帝这话说得没错。
他们现在确实分不清到底谁好谁坏,谁又敢保证此人是百分百好的。
殿内又是一阵寂静,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只有案头上的蜡烛崩出几个火花,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们没有说话,庆安帝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流转,随后视线落在姜姝砚身上,“其实相于这个办法,朕更倾向于让你帮朕解蛊。”
姜姝砚惶恐,连忙拱手行礼,“陛下,民女不敢欺瞒陛下,民女虽然有解毒的办法,但是民女从未接过此蛊,怕是……”
她刚说完,赵司衔又跟着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庆安帝看向他。
赵司衔站在殿内拱手,“父皇既然觉得太医院的太医其心不纯,有疑似被人收买的嫌疑,不如就找一个不在太医院的太医。”
语毕,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解释,“父皇,陈太医一年前告老还乡,只是陈太医本就是金陵人士,此时过年期间,想来陈太医也定然还在金陵,而且陈太医擅针灸,学习个解蛊的方子,也易如反掌。”
他一说完这话,庆安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赵司衔时,唇边已然带着些笑意,“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说得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