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廊下看了看天边天色,乌云密布,细雨绵绵,让人莫名的有些压抑,让她想盼着冬日赶紧过去。
姜姝砚养了两日伤,第三日的时候,便准备去医馆,天气越来越冷,她也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头发挽着单螺髻,用了根同色发带缠住,再别了根素簪。
只是她脖子上依旧缠着细布用衣领遮住了半截,还有半截露在外面。
她走出了院子,朝着巷子外面走去,猛地顿下脚步,看清前方树下的那个玄色身影,是赵司衔。
他抬脚走近姜姝砚,神脸上神色很温和,眉宇舒展着,“怎么不多休息两日?伤口可还疼?”
两人之间不过间隔着十余步,赵司衔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
姜姝砚神色淡然,“这伤不碍事,再说医馆最近正忙,也没时间休息。”
若是以往还在金陵的时候,赵司衔定要姜姝砚把伤养好了再说其他的,可他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赵司衔就算担心,也只能多加叮嘱。
他上前,抓住姜姝砚的手,在姜姝砚手心放下两个药瓶,“这是祛疤的药膏,结痂后坚持抹半个月,不会留疤的。”
放下药瓶后,便又立马松开她的手,显得十分规矩。
姜姝砚垂眸,视线落在手中的瓶子上,也没拒绝,而是道了声谢,“谢谢……”
祛疤的膏药她也能配,只是相对来说要麻烦些,对她来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赵司衔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半晌才压低声音,“不用说谢,这些都是我欠你的,我愿意偿还……”
“不用了,你不来找我,放我和灵灵去过安稳的日子,便是对我最大的偿还。”姜姝砚面容依平静的打断他,带着些冷漠与疏离。
又是一阵无声,只有寒风呼啸而过。
赵司衔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有些颤抖,“姝姝,我们之间当真不可能了吗?”
姜姝砚握紧了手中的药瓶,正准备回答,赵司衔又是自嘲一笑,连忙制止她,“别说了,别说,就当是留给我最后一点幻想。”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道:“等抓住了我那堂弟,我就回金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