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偏着头,俊逸的脸上赫然映着几根手指印,他眼中带着些不可置信,抬手轻抚摸了一下。
随后又侧头看向她,眸色晦暗不明,半晌后,他从姜姝砚身上起来,合上她的衣襟。
他坐在床边,案头上的烛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映着他的身形轮廓,将他那张神情阴沉的脸显得尤为恐怖。
姜姝砚心跳加速,指尖也控制不住的颤抖,她此时还是有几分怕赵司衔用强硬手段的。
若是赵司衔用强,她既反抗不了,也将他无可奈何。
可最后赵司衔却什么都没说,只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姜姝砚身上,声音低沉,“是我没有想这么多,你睡吧!”
姜姝砚侧躺着睡下,将自己蜷缩着,只觉得心有余悸。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房间内映着外面的光线,一片明亮,房间内也没有赵司衔的身影了。
她不知道赵司衔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反倒是经过昨日那事,只觉得浑身疲惫,与此同时打定了一个主意,一定要尽快离开。
又一场秋雨来临,一阵秋风拂过,天儿也变得寒凉了些。
姜姝砚又在房间内养了两日的伤,额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而自那天晚上之后,也就再没看到过赵司衔,此时对于她来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她倒也落得清静,不是写字,就是看书,也将上次在街上带回来的书都全部看完了。
屋外秋雨淅淅,屋内宁静祥和,岁月静好,一室安宁。
她喜静,只觉得这样便很好,拿了笔在旁边写了批注,一本上的批注也都写的密密麻麻。
若是累了,煮一壶清茶,坐在窗前,就着秋雨雨幕,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都能坐一下午。
这期间,秦夫人倒是来看过她一次,话里话外都关心她的伤势,也让她也多注意休息之类的。
姜姝砚给秦夫人倒了茶水,“多谢夫人关心,已经没事了,只是下雨还劳烦夫人跑着一趟了,是姝砚的不好。”
秦夫人轻“咦”了一声,颇为不赞同这话,“这是说得什么话,你既然住在府上,名义上你又是我的女儿,哪有母亲看自己女儿还嫌麻烦的。”
这话姜姝砚倒是无法反驳,笑着应下,又与秦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秦夫人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