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忙伸手顺着她的后背,又轻声安抚,“婉姨,你别生南枝哥哥的气,是我让他别告诉你的。”
“反正就是他的错,你也别为他说话。”
随即轻舒了一口气,又接着道:“我昨日来的时候,你昨日不在,今日早上来的时候,你也不在,然后王大夫就说,你来的时候他派人来喊我,谁知你下午的时候就来了。”
姜姝砚心中有些感触,鼻尖也跟着酸涩,眼眸湿润,“婉姨,谢谢你来看我……”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婉姨心里自然想着你,若是灵灵也在这里,我心里也放心些。”孟婉双手扶着她的脸,一脸慈爱。
她伸手扶着姜姝砚起来,“砚儿,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是婉姨相信你,你从小就懂事听话,主意大,所以婉姨从来不担心什么,而且婉姨也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
孟婉一股脑的说了很多,姜姝砚听得多,说得少,但孟婉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她的心里。
后面的时候甚至还当着孟婉的面哭了一场,像是为这几年所受的委屈而哭,也像是为身上的压抑而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砚儿,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孟婉把她抱在怀里,掌心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安抚。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姜姝砚才平复下来,但眼眶鼻头都一片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哭过了了。
孟婉拉着她的手,轻拍了拍,有些迟疑的问,“砚儿,我听南枝说,璟王要回金陵了,你是不是……”
姜姝砚坐在她的身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润的后颈,纤细而又孱弱。
过了好半晌,才点点头,“嗯,后日准备启程回金陵。”
她其实不想跟着赵司衔回金陵,但是又不得不跟着赵司衔回去,金陵不但有姜浣灵在,而且她这次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孟婉面上带着不舍,但还是笑着道:“砚儿,明晚你过来府上吃饭,我和你顾叔为你饯行,可好?”
姜姝砚微怔,抬眸看她,面上有些犹豫,“婉姨,我现在照顾璟王殿下的伤势,他那里恐怕离不了人。”
“有什么离不了人的,你是医女,又不是他的奴婢,难不成他喝水吃饭都还要你伺候?”孟婉板着脸,脸上神色有些不悦。
“那倒不是……”姜姝砚轻笑,喝水吃饭倒不用她伺候,但是赵司衔恐怕不会同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