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怔住,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给她把脉,而且还是女科大夫,那不是一下就诊出来她在吃药?
她心中一紧,脸上神色有片刻的慌乱,她眼睫眨了眨,垂下眸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己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有什么问题,我自己就可以看了,那还需要别人把脉。”
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要起身离开。
只是赵司衔那会放她离开,双手抓住姜姝砚的手臂,将她按在座位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姝姝,我知道你们大夫是有规矩的,医者不自医。”
“你听谁说的?”姜姝砚反问,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乱说,而且我有什么问题我自己知道,不用看大夫。”
赵司衔不松手,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姝姝,听话。”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虽然是在笑,但是看起来却异常的危险。
“我没病。”姜姝砚也不依,伸手去拂他的手掌。
然后赵司衔眼眸一凝,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捏住她的后颈。
“唔……”姜姝砚一声闷哼,颈后的疼痛让她拧着眉头,声音并未叫出来,视线便跟着模糊起来,眼前赵司衔的面容也变得朦胧。
她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唇瓣轻启,“赵司……”
只是口中的话尚未说完,便彻底了没了意识,身体朝着身后的椅背后面倒去。
赵司衔快速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朝着床榻边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后,脱了鞋子又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让云菲将那女大夫带进来。
……
姜姝砚再次睁眼的时候,入眼便是月华色床幔,脑海中闪过闭眼之前的所发生的事情,面容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赵司衔绝对知道吃避子药的事情了,仿佛已然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了。
她撑着身体起身,坐在床榻之上没动,不断的思忖着应对之词。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床榻里面视线受损,看不见进来的是谁,但是从脚步声来看,进来的是赵司衔。
片刻之后,赵司衔的身影出现在床榻边,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青瓷琉璃碗中正冒着缕缕青烟,紧接着苦涩的药味蜂拥而至的闯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