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到此处是何地之时,云深语气间有些躲闪,想糊弄过去。
赵司衔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说吧!本王不会怪罪你们。”
“殿下,此地正是……郑州。”说完,又着急着解释,“不过殿下放心,昨日也只是寒暄了几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昨日离开之后,那顾大人没有再来找过夫人。”
云深说完之后,房间一时静默了片刻,而赵司衔垂着眼睑,放在被褥上的手指不断摩挲着。
来郑州这主意定然不会是云深和墨楚出的,那就只有是姜姝砚想的,但那时候情形紧张,姜姝砚能如此的临危不乱的想到办法脱身,也实属不易,他没法怪她。
而且既然都来了,有些话是时候给顾南枝说清楚了,他的人,往后最好是不要再肖想……
过了半晌,赵司衔才低沉道了一句,“本王知道了,准备笔墨,本王要给父皇写信。”
这几日父皇没有收到他的来信,恐怕也急坏了。
“是,殿下。”云深拱手应下,收了床榻边圆凳上的托盘,又才起身去房间的另一边准备笔墨。
准备好之后,云深才扶着赵司衔起身,走到书桌边写信,当然这信上的内容,自然是刺杀一事,也有姜姝砚救他一事。
……
姜姝砚的醒的时候,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外面的小丫鬟端着热水进来,洗漱穿戴好,又用了一些热粥。
粥还未用完,云深就候在门外,脸上神情有些讪讪然,他上前拱手行礼,“夫人,殿下请您过去。”
“是有什么事吗?”姜姝砚放下手中的汤匙,声音询问。
其实姜姝砚今日是不想过去的,而且又有那老大夫在,想来她也帮不到什么忙才是。
云深有些踌躇,依旧拱着手未起身,犹豫片刻,才道:“属下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姜姝砚眉头微蹙着,垂下眸子,嗓音低沉,“知道了,我等会儿就过来。”
待她说完这话后,云深并未起身,神情中带着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