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抬,绕过他走到床边的梳妆台上面去拿药,她这几日有伤在身,房间里面刚好有伤药和细布。
赵司衔紧跟在她身后,走到床榻边坐下后,目光灼热的落在她的身上,满眼都是姜姝砚的背影身形。
姜姝砚端起梳妆台上的托盘,一转身,就对上赵司衔的眼眸,心中一怔,面色不显得抬脚走到他身边,“你把衣服脱了吧!”
然而赵司衔未动,只张开了手臂,什么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但姜姝砚把伤药放在一旁的圆凳上之后,也只是静静地站着,并未有动作,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亦没有多余的表情。
片刻后,赵司衔伸手牵住她的指尖,动作和声音都带着些落寞,“姝姝,我伤口疼的很,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你帮帮我呗!”
姜姝砚盯着他看了片刻,轻舒了一口气,眼睑轻眨了眨,上前坐到床榻边,伸手解他的身上的黑色紧身衣。
里衣外衣脱下,露出他精结实精壮的上半身,他腰间缠着圈圈白色细布,细布中间位置已然被鲜血染红,红色血迹甚至还不断的往外晕开。
解开他腰间的细布,又重新上了伤药,再又重新给他包扎好,最后又给他把衣服穿好。
两人距离挨得近,喷洒出来的气息缠绕,顿时旖旎而又美好。
换完药之后,时间已然不早了,再待下去他恐怕会暴露。
赵司衔一把抱住姜姝砚,语调俨然,“姝姝,辛苦你再在这里呆一晚,明晚上我来接你离开。”
姜姝砚点头,“好,那你小心。”
他推开门从房间离开,又从将房门给合上。
房间里面的姜姝砚听着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眼波未动,转身去软塌的案桌上点了一支檀香,将房间里面的血腥味给掩盖住。
随后将赵司衔换下的细布给藏起来,才熄了床头的烛火,回到床上躺下闭着眼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姜姝砚睡意来袭,迷迷糊糊之际,门外响起一道厉色的怒斥之声,“废物东西,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