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与赵司衔顿下脚步,面面相觑一瞬,眉宇间皆露出些狐疑的神情。
半晌过去,赵司衔转头看向那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这位小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了?”
那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透着些不耐,“昨夜大雨,山上泥土松动,把出陈州的路给埋了,现在好多人都被困在陈州,若你们要是去金陵,我劝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回去待着吧!”
赵司衔搜索片刻,又才轻声询问,“那还有其他的路去金陵吗?”
“有倒是有,但是不安全,若是一定要现在走,那就只有北上,从宋州绕一下,只是绕的时间这路都已经被疏通了,又何必呢!”那中年男人拿手指放在方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是哪条路?”赵司衔又接着询问。
那中年男人拧着眉头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眼赵司衔,才开口道:“北门那边有条小路可以出陈州,只是那路危险,很少有人走了,再加上昨夜暴雨,说不定被埋了也有可能。”
赵司衔道了谢,眸色微凝了一瞬,又回头转过头回到姜姝砚身边。
拉着她走到另一边的空的方桌边坐下,朝着门口候着的云深使了个眼色。
云深点头示意,压低头上的斗笠,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门口。
而这片刻功夫,客栈一楼大厅都坐满了人,无一不是在抱怨官道被埋一事,埋怨官府中人。
眼看楼下的人越来越多,赵司衔也现带着姜姝砚又回到二楼房间,“云深去打听消息了,很快就能回来。”
姜姝砚坐在圆桌旁边,垂眸思忖着,径直开口,“就从宋州绕一下吧!我们一直待在这里,迟早会暴露。”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总比坐以待毙要好很多,就算着急回金陵,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时间。
赵司衔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应。
而是垂下眼眸,伸手握住她的指尖,“云深出去打听消息了,等他回来之后我们再看看。”
虽然去宋州是个办法,但此时却还没到那一步……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云深从屋外推开房门进来,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交给赵司衔,“公子,确实如那人所说,出陈州的官道被埋了,清理出来至少也要两天时间。”
赵司衔接过地图,放在桌子上打开,图上正是陈州的地形图,这种东西不会在市面上流通,也不知道云深是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