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思一怔,很快又反应过来,神情坦荡,“怎么会,只是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垂眸稍顿一下,又道:“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先走了。”
说完,不等姜姝砚回复,便转身离开,速度快得让姜姝砚伸手都未曾抓到她一点衣角。
姜姝砚倚在床头,看着她离开的那个方向,思绪一点点飘远,陷入了沉思。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岁兰从太医院里急匆匆的跑回来,一脸担心的坐在床前,“姜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姜姝砚摇头,看着她又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四公主罚了你,给院使告了假,就回来了。”岁兰神情慌张,急切道。
姜姝砚唇角含着一抹笑意,安慰她,“已经上过药了,没事,别担心,明日就能去上值了。”
这次罚跪可比上次轻松多了,起来的时候,一开始是又疼又麻,难以行走,现在上过药已经好很多了。
岁兰见她说得真切,这才放下心来,给她倒了茶水,又拿了医书过来。
休息了一下午之后,第二日她和岁兰依旧去太医院上值。
一上午风平浪静的过去,到下午的时候,便有宫女前来请姜姝砚,说四公主前来请她去看诊。
姜姝砚正抄写着医书,听到这话时,指尖一顿,笔上的墨汁在白色纸张上晕染出一个黑点。
眼睫微动后,将手中的笔放下,起身拿了药箱,跟着那宫女出了太医院。
她当然知道赵岚欢找她并不是为了单纯的看诊,怕也是为了借机报复她而已。
然而到了赵岚欢的月欢宫之后,也确实如她猜想中的一样。
赵岚欢与几个风华正茂的姑娘正在院中荡秋千,几人一起嬉笑打闹着。
姜姝砚被宫内伺候的宫女拦在回廊之上,美其名曰没有赵岚欢的传唤,不能上前。
若说赵岚欢没有看见她也罢,可她此时分明坐在秋千上是看着她的,而且看着她同时还在笑。
笑得讥讽而又不屑。
姜姝砚神色淡淡,眸色波澜不惊,就这么静静的盯着视线前方,好像什么都不上心,好像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