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要救自己?是巧合还是有意的?救了她为何又要放下她离开?
这一切姜姝砚都不得而知,像是一团迷雾悬挂在头顶,也缠绕在她心头,不得而解
夜色阑珊,秋风瑟瑟。
后宫西北边毓华宫内,德妃依旧坐在矮榻上轻抿着茶水,动作不疾不徐,有条不紊。
而她身边躬身站在一身蓝色宫装的柳絮,“娘娘,奴婢都听清楚了。”
德妃手持着白玉茶杯,视线低垂,漫不经心地问,“今夜珍妃真的动手打她了?”
柳絮点头,一脸正色,“是,娘娘,好像还动了不止一次手,动静还挺大……”
说完,又抬眸看了看德妃,似是有话要说,好几次话到了口边又咽下了。
德妃瞟到柳絮的神色,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什么就说。”
柳絮思量片刻,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将今夜听到的那番话娓娓道来。
她声音压得低,偌大的寝殿只有她和德妃两人,殿内烛火照在两人身上,显得空旷而又飘逸。
好半晌之后,殿内窸窸窣窣的话语声才渐渐消失,德妃眉头紧蹙着,黑色瞳孔不停地在眼眶流转。
好一会儿,德妃脸上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陡然站起身,“走吧,是时候去见见她……”
第二日一早,姜姝砚去太医院上职,岁兰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药房,小声告诉她珍妃在昨夜自裁了。
死亡时间大概是亥时,是上吊自杀的。
姜姝砚,若有所思,昨晚上她离开的时珍妃还好好的。
而且按照昨晚珍妃那模样,也不像会是自裁的,到底为什么珍妃会突然自裁?其中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尚未思忖完毕,岁兰又立马小声道:“姜姐姐,德妃刚刚去了陛下的宣政殿,跪在殿外说是请罪呢!殿下也进宫来见陛下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