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带着诸多夫子,站在国子监大门前,望着一辆辆马车,缓缓行离而去。
“都回去吧。”孔颖达挥挥手:“皆好好休息,昨夜辛苦诸位了。”
“孔夫子客气。”
“孔老夫子这话就见外了。”
“是啊是啊,孔老夫子也请赶紧去休息吧,身子当紧!”
“·······”
诸多夫子纷纷朝孔颖达拱手,片刻间,便只剩下孔颖达,虞世南和盖文达三人了。
“张祭酒,没有让颖达你失望。”虞世南沉声道。
孔颖达摇摇头,有些疲累的目光中,皆是惊叹:“张小子做的这些事,老夫又帮了什么呐?”
“老夫,还没有这个脸敢承这个功啊。”
“说实话,便是老夫那一日,站在太极殿内,也没有想到张小子能走到这一步。”
“老夫担任科举主考,不知多少次,相比之下,可谓是寸功未立啊。”
“老夫只有汗颜。”
“张小子这几手,试问,你我谁有能力谋划?”
“走吧,回去。”
“睡觉。”
“秋闱已经结束,老夫,也该离开了。”
当车队的影子彻底消失的时候,孔颖达转身,朝着楼阁走去。
微微佝偻的身子,已不再像是少年人那般挺拔,偶有秋叶于身侧旋转,更多了几分残落之景。
虞世南和盖文达相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但,这叹气不是因为孔颖达,也不是因为同样将行就木的自己。
而是因为,他们的时代已然落幕。
大唐文坛,从今往后,张楚的名字,将会愈发的璀璨。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孔颖达长啸。
虞世南和盖文达身子一震,各自朝对方抱拳行礼,伴随着晨风,也各自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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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李承乾醒来的时候,身上一丝不挂。
鬓发凌乱间,还觉得脑海中传来好似裂开的感觉。
他挣扎着刚刚坐起来。
“太······太子殿下!!!”
旁边,就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