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不知陛下突然带着这么多客人而至,这·······这民学院子太小。”
“陛下,要不你先带着各位大人,前往圣师殿吧,那里的地方可宽敞了。”
张楚说道。
不过,这话刚说完,门口站着的人群便是一阵骚动。
孔颖达,虞世南,盖文达等一众国子监夫子,挤了进来。
张楚:········
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啥情况?
孔颖达,虞世南他们怎么也都过来了?
李世民向李渊行了一礼,而后打量了下院子,冲张楚道:“不用了。”
“朕,正是和他们一起从圣师殿过来的。”
“啊?”张楚愣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候,除了圣师殿能有这么多人外,陛下也不会带着这么多人乱窜。
可是,张楚完全搞不明白,好好的儒学诗会不参加,怎么都突然跑到自己的民学诗会了?
“别啊了。”
李世民也没有坐。
瞧瞧院子里的摆设,确实寒酸。
刚刚王绩,卢赤松他们的案桌一看就是临时凑出来的,就已经把小半个院子占满了。
就算是把整个院子都给塞满,也容不得自己带的这么多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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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世民索性直接站着了,他凝视着张楚,上下打量了番,抿了下嘴角:“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是你写的?”
“是啊陛下。”张楚茫然。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也是你?”李世民再问道。
“都是。”张楚应下。
孔颖达站在李世民身侧,抿了下干燥的嘴唇,死死盯着张楚。
“还差一首,你知不知道?”李世民提醒。
张楚很乖巧的点头:“当然知道。”
可是,张楚真的还是不知道,这和这么多人突然堵自己民学院子的大门有什么关系:“陛下,有什么事吗?”
李世民深吸口气。
“写吧。”
“别等着了。”
“时间,也不早了。”
李世民沉声道。
张楚揉了揉鼻尖。
看看李世民,看看长孙皇后,再看看其他人········
合着,这么大阵仗来找自己,就是催最后一首诗的?
张楚很是无法理解他们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不过,面前是陛下,张楚也不敢问。
房玄龄呵呵一笑:“陛下刚才带着我们刚抵达圣师殿,便听到了秦川子你所一口气而成的四首诗词。”
“皆是惊艳佳作,所以,陛下这才迫不及待的过来寻你。”
“还有,整个儒学诗会上的宾客,大家都是震撼于你的文采。只要你再写出一首诗词,这个赌约,便是你赢了。”
房玄龄笑道。
“房夫子,这话,不能这么讲。”孔颖达从后面站了出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可现在还在最后的坚持着:“陛下,房夫子,我儒学诗会三百余首诗词,难道全不如这五首诗词?”
“是不是张祭酒赢了,还要细细比较才是。”
“张祭酒诗词不错,可我们的也不差。”
孔颖达扛着巨大的压力,也顶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开口道。
幸好现在是黑夜,看不见神情,不然孔颖达真的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和睁眼说瞎话没有什么差别。
是不是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房玄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院子安静下来。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承认有道理,但,真的还有必要么?
特别是门外的,在儒学诗会上从头坐到现在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虽说是三百余首,可真的有诗能压过这五首诗?
“是这样的陛下,应该好好评价一番所有诗词,才可确定是谁胜出。”这时候,长孙无忌附和了一声。
张楚笑了:“既如此,那么最后一首诗词,也不急着写了。”
“陛下,不如先评比下吧,看看到底还差几首。”
李世民看向了孔颖达。
孔颖达咬了咬牙,他深吸口气,望着张楚,眼角疯狂哆嗦,沙哑道:“张祭酒,三百余首诗词,就算是全都朗诵一遍,也得不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