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天君,下官……下官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于志抖如筛糠,谁动白峰的人?他于志还没活够呢!
“楼桑镇,明安村听过吗?王七,周小毛这两人听过吗?”知秋问道。
主簿心里“咯噔”一声,脸一下子煞白,因为他外甥就是王七。
“听……听过。”于志咽了咽唾沫,头更低了。
“我的贴身护卫回家秋收,交税粮时不过因为有些潮湿,不仅粮没有缴成,还被打的遍体鳞伤,这事你听过没?”
极渊枪在地上划出一串火花,于志神志恍惚,眼前已开始回顾这一生的点点滴滴。
回答听过,那是真的嫌自己命长了。回答没听过,白峰会相信自己吗?
“回答我!”
知秋一字一顿的说道。
于志面如死灰,心脏几乎被无形之手捏爆了,忽然想起主簿刚才说过的话。
“这一切都是你那天杀的人渣外甥搞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死好过我死。”
于志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指着主簿大声说道。
“齐天君,此事微臣有失察之罪,不过那王七是主簿的外甥,他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下官实在不知。
以后定会励精图治,爱民如子,维护羽西县这一方水土,为圣上分忧,为齐天君分忧!”
于志声泪俱下,完全把自己择干净。
主簿敢怒不敢言,王七干的那些事大部分他都知道,欺男霸女,欺上瞒下,全是当罪论斩的勾当。
“以后?”
知秋抬手一抓,角落的半截杀威棒重新回到他的掌心,转身,猛刺,一气呵成。
“砰!”
巨响过后,县衙大堂的墙上多了具尸体,刚刚打知秋头的那个衙役,胸口被杀威棒贯穿,整个身体松垮垮的吊在那里。
“你还有以后吗?”知秋冷冰冰问道。
以前听到“杀神”这个称号,于志总是不以为意,甚至不屑一顾,此刻才深刻体会到这两个字的重量。
嘴角抽动,眼神涣散,蜷缩在地上像团烂肉,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还记得知县的职责吗?
滥用刑罚!
纵容下属!
羽西县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你以为自己一句话这些事就翻篇了?”
每句问话都刺的他心头血淋淋的。
他曾经也励志要做个好官,为天下苍生立命,为黎民百姓申冤。
无奈走着走着路就走偏了,忘记了初心,一心只想往权力的高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