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已经领教过李轩厉害的人,见他这平静的样子,都不敢有一丝丝的意动,没有谁敢保证这样诡计多端之人,会没有后手,会让自己处于绝境当中。
“看来,该来的人应当已经来了。不来的人也应该是不会再来或者来不了了。那么便开始吧。”梁子渊看到这祭坛边已经被舟船围堵住,然后开口说道。
李轩听闻他说完后,已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梁子渊此时看着师尊李轩,也不再言语。因为浩然门地宫的打开方法此时此刻就只有李轩才是最清楚的。
李轩脚下用力一踩,只见一个祭坛上裂开一道口子,从下面渐渐升起一个小小的柱子,柱子中有一个小小的碗。从碗和柱子的严丝合缝便可知之此两者已经是形如一体,碗在酉时的夕阳下,呈现出金色的光芒,高贵而又神秘之感扑面而来。
船上舟中的人均是伸长脖颈,或者踮起脚尖亦或使用轻身功夫矗立桅杆上,看这别别开生面的一景。
“你想好了吗?”李轩犹豫一下后问道。
许是因为多年的养育之恩,或者是陪伴之情,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师尊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况且此乃阳谋,已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之时。而这最后鲜血以及浩然之炁,将是徒儿唯一能再为师尊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梁子渊坦然地说道。
他知道,虽然自己这个是愚孝,但自己毕竟算计了师尊一番,如此双方也就应当已经扯平。
接下来,便是自己要完成他的师尊李轩这么多年来谋划。以全他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教导之情。
梁子渊来到小柱子边,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轩。眼前这个老人,为了浩然门地宫谋划半生,此时即将得偿所愿但他的脸上并无多少兴奋之色,脸色一如刚开始的平静。
“今天的夕阳真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了。这曲江池中满江的鲜红之色,衬托着树林的葱葱郁郁,这种一反常态的美景,一生能见一回已经是人生一大幸事。今天死去的人已经够多了,而活着的人相比死去,谁更不幸也许只有天知道了。”说完这意味深长的话后,梁子渊抢过二叔公手中的短剑,在自己的手动脉上划一刀。
手腕上瞬间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当中混杂着星星点点的金黄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