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猜想，他都不一定见过，如果卧底身上有大蛇的气味，他一定能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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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突然眯眼地看着陈宇，那眼神似乎洞察出什么。

“你偷看了样品？”

陈宇花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锈铁」。

“恩。”

陈宇点点头，并没试图隐瞒。

老杨似乎也没什么情绪，点点头：“没死就好。”

他这时选择装傻，啊了一声。

老杨啧一声一副愚子不可教的样子，说道：“你不知道吗？那可是锈铁啊！毒物榜排名第五！”

这时候韩军在旁叫了一声“鸿雪，到你出牌了！”

陈宇这才发现，鸿雪在旁边偷听。

她蹙眉问道：“铁峰老师是被……这个锈铁杀死的？”

老杨发现有点瞒不住地说道：“可以这样说吧。”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锈铁能腐蚀多数容器，你没发现吗，我用了三层玻璃装着，外面还有一层锡纸和玻璃盒子，哪怕是这样，这些物质都会慢慢生锈。”

“当然，要有生命体才能扩散。”

陈宇回想起来，的确如此，老杨做了很多层防护，不过他倒没看出被腐蚀的痕迹。

老杨继续说道：“这就很奇怪了，这东西一碰到生命体就会寄生，绝对无例外，有容器会腐蚀，那么谁敢随身拿着「锈铁」？我都不敢……”

陈宇想想，说：“计算好容器腐蚀的时间，定时换不就行了吗？”

老杨摇摇头，说：

“我想象不到，这世界这么多毒物，非得用这种东西杀人，这凶手大概是挑战自己的炼药技巧？”

“它腐蚀的速度不规律且是可变的，我第二天早上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刚好腐蚀到底，但我刚刚拿回来时，可是一下洞穿的，这东西拿在身上就是定时炸弹。”

“这样一想，行凶的人够牛逼的，至少够大胆，这东西是挺厉害的，黄金转职者都能杀，但也挺难用的。”

陈宇低下头，思考着的确如此，如果是他，完全不用害怕，他把「锈铁」握着手心就行。

而那个行凶人，首先要制造出这么强大的毒物，还要放在身上下毒，的确跟老杨说的一样，挺不符合逻辑的。

难道对方也是一个死灵法师？

想到这，陈宇也开始费解了。

这东西这么厉害，为什么一定要在蜘蛛洞窟下手？随便放一个地方都能暗算到铁峰，反正一旦感染绝无生还可能。

“也许这不是计划中的下毒。”陈宇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