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护着我,越是危险的地方,他越是在我前面.......
不能想!
那个什么狗屁正德黄釉盘本来就不属于我的,还给狗日的林东就是.......
可是........多少年纪律部队培养的纪律呢?正义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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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茫然。我想要一个答案,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可以答案。
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意外,“江游?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要顺下喉间堵住的那口气,有些艰难的开口,“师傅,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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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在文州的北郊一个叫林家花园的村里,这里是师娘的老家,师娘老家的老房子是栋两层小楼,小楼不大,但是院子超大。且是前后院子。
前院里有棵葡萄树,是师娘小时候栽的。距今已经有五十多年。枝繁叶茂,爬满专门搭起的葡萄架子,葡萄架子下面,有一方石头桌。师傅正坐在那喝茶。
看到我走来,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过来!你大师哥专门去老茶园亲手给我摘的茶叶,好喝得很!都已经给你放凉了!”
我步履沉重的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小陶瓷杯,喝掉已经凉好的新茶,却并没有尝出什么滋味。
师傅似乎看穿了我,“什么心事,还要来找我,关于我徒弟的吧?”
话肯宽泛,我也是他徒弟,三师哥也是他徒弟,我们都有事。
我勉强笑笑,“师傅,我一直都想问您,当初你为什么不保住我?”
师傅低头,给我倒茶,“我当然想!可是有人........你懂的!”
我默默点头,我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先例,处分警告,调离岗位都是有的,唯独没有直接开除的。所以我一直对我师傅有微言.......
他说有人作祟,那一定是王家人。毕竟盈宇药业,是文州的纳税大户。再者王家听说有个远房亲戚很厉害........
我叹了口气,“事已至此,问也白问!”
师傅点点头,“你这么能干,做啥不出头?”
我笑笑,“好像所有人都对我寄予厚望。当警察,都说我是你徒弟当中最有希望穿白衬衣的!脱了警服,又都说我一定出人头地!只有我自己知道,警察这个单纯的赛道我已经拼尽全力,却依旧被罚下!复杂的社会赛道,我已经脱节那么多年了,重回赛道都得时间,说什么一马当先,更不提冲刺终点了........”
师傅拿起了蒲扇,给我扇了几把,“赛道只有一个!不分什么单纯复杂。犯了死罪才叫被罚下!你还年轻,还有劲,还有大把的时间去适应这个赛道。人生不能妄言终点,死了才是终点!我都还没敢说冲刺,你那么悲观做什么?”
我拿起茶杯,“你总是有很多的道理来反驳我,可事实由不得我不悲观!所以啊,师傅,悲观是暂时的!就像是这杯茶,现在很烫,终归会凉!”
“人生如茶,现在很烫,终归会凉!你还是你,拿得起,放得下!”
今夜月色尚好,绿荫下的茶炉在嘟嘟着,我的心在晃荡着,以前我很喜欢跟师傅喝茶聊天,他的阅历决定了他总是有很多听起来似是而非的道理,解开我的心结。
其实以前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结。有点时间睡个好觉,都是奢望,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