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夜同样望着顾长生，点了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证道大帝的过程，眼前的场景，如此的令人震撼。

毫无疑问。

顾长生成帝了。

此刻的他，已然是一位真正的大帝。

当顾长生睁开眼睛时，天地间的万物生灵都膜拜于他，已然臣服在他的帝威之下。

“不！！！”

见顾长生成大帝了，玄钰再度咆哮。

“顾长生，你怎么能成帝！你没有资格成帝，你凭什么成帝！”

成帝之人明明是她才对。

尽管她的天命已经被剥夺，但只要她还活着，找到下一个天命之人，即便再等个十万年，甚至百万年，千万年又如何。

苍南界的第一位大帝只能是她玄钰。

可顾长生居然成功证道大帝了，彻底粉碎了她的大帝美梦。

“轰！”

玄钰不甘心，认为顾长生没资格站在那里，对着成帝的顾长生出手，想要将他从那个位置打下来。

然而。

如今的玄钰，没了天命，她的修为又是跌到了金仙境九层。

而且，即便她的境界依然是准大帝，在成大帝的顾长生面前，也仍然没有胜算。

顾长生俯视着下方的玄钰。

任凭玄钰如何出手，顾长生站在虚空中不动，玄钰也伤不了顾长生分毫。

顾长生没有说话，只是朝玄钰伸出一根手指。

“这……算是我对你这长生仙宗的宗主，给予的最后一点尊重。”

“啊！”

玄钰发出一声惨叫，“砰”的一声，身子被顾长生一指爆开了。

谢子夜，姜灵儿，君世离等人望着玄钰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这一次，并没有乌鸦的叫声响起。

玄钰死了。

大道消匿，彻底的烟消云散。

顾长生从虚空中降了下来，站到玄钰死去的位置。

玄钰死后，在她消失的地方，与轮回道宗的宗主东天皇极一样，亦是留下了一团蕴含大道的气息。

顾长生伸手，将这一缕大道气息吸收。

“长生大道，这等禁忌大道，可惜……被用在了不该拥有的人身上。”

玄钰一心想成大帝。

不论是出于她的庞大野心，还是想带领长生仙宗举宗飞升，享受世人的膜拜，亦或者为后来的成帝者铺路。

这些都不重要了。

顾长生成为了苍南界的第一位大帝，真正突破了天道压制的枷锁。

从此以后。

后来者再想成帝，便没有了天道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