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旧事重提,触碰到他的底线!
周秉权的妻子被打了一巴掌,立刻捂着脸痛哭道:“老天啊,周秉权你敢打我!”
“你还本科学士,你还大学生!啥素质啊?我跟着你这些年,享过几天的福!”
“你就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有种就打地委书记?别人不了解你,我跟你同床共眠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是一个伪君子,追求所谓的清正廉明的虚名!”
“不说别的,就说这些年,那些跟着你干过的手下,人家哪一个不是过的比你好?别看人家是正股级,或者是副科级,人家就是比你一个副处级有能耐!现在,咱闺女再不做手术,这条命就保不住了,你有种就弄来十万块钱,只要你弄来十万块钱,老娘给你磕头认错,绝对不含糊!”
“一口吐沫一个钉!”
作为知识分子,周秉权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错了吗?
兢兢业业,为民服务多年,可最后却落得一个被免职的下场,真是寒心!
“我周秉权,乃一介清官!”
周秉权一边蹲下身捡拾碎掉的花盆,一边铿锵有力道:“我跟那些贪官污吏不一样,哪怕家破人亡,我也绝对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个铜板,一个大子!舍小家为大家,这是共产党员的觉悟!这才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文人,自有文人风骨。
嘴硬就是一个脆弱的表现,或者说嘴硬也是文人留给自己最后的一种体面。
“周秉权,你无药可救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梦醒?”
“好吧!你就做你的清官吧!等闺女死了,我就跟你离婚,不!今天我就要跟你上民政局离婚!”
周秉权的妻子,彻底的灰心易冷。
在门外,此刻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三级调研员赵国文,以及工会副主席王建军。
王建军背着手,有些动容道:“唉,好一个为万世开太平。”
随即他侧身看向旁边的赵国文:“赵同志,你认为个人意志,是否能够抵挡住规律?”
闻言,赵国文沉默了。
过去一会儿,他才讲道:“我认为可以抵挡住,但只能是一时,想要持续下去,只怕非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