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粤边界,车辆徐徐停下,阿呆下车望远方天空,良久,他叹气道:“虎子,我想喝酒。”
“哥,我也想。”虎子望着远处孤独的身影,从后备箱抱出一箱酒放在地上,六十五度烧刀子,就一个字:烈!他抽出一张纸巾铺在地上,一袋炸花生米倒下,随后取出三瓶酒与阿呆盘膝而坐。
宁龙缓缓走近,望着只有一瓶酒的空位,眼中浮现丝丝光泽,他盘膝坐下。
冬日的天空有一种独特的静谧,大地上的一切都被安静地冻结在寒风中,只有天空中偶尔飘过的云彩静静述说着岁月的沧桑。
阿呆举起酒瓶,道:“敬过往。”
虎子与宁龙同样举起酒瓶,三人仰头干下,往事历历在目,伴烈酒入喉,酸甜苦辣涌上胸口,叹人生不能回头。
阿呆再举一瓶,道:“敬忠义。”
老将军的身影浮现眼前,他忠肝义胆,一生无子,十二生肖便是他的孩子,多少次孜孜不倦的教导,多少次身体力行灌输家国情怀,他为龙国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他是一面高扬的不朽旗帜!
三人一饮而下,眼中有着追思的迷离:老头子,对不起,您一手培养的生肖兄弟,今日要割袍断义了。
阿呆再举一瓶,他起身,望苍茫大地,大喝道:“敬兄弟!你们的骨灰必将随河水滋润土壤,这大好河山必将因你们而绽放永不凋谢的鲜花!”说罢,瓶中酒沿一条线缓缓倒下,那一道道身影浮现眼前,他们或笑或狂、或高大威武或娇小玲珑,此刻仿若拍着阿呆肩膀道:“未羊,干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