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兄弟叛我兄弟者该如何?”
“杀!”
裴家大院,气氛压抑,两人一问一答,如火山喷发的前夕,平静中透露着可怕的杀机。两人口中的话语是生肖军组建的那一天,岳忠立的规矩,他们曾在那面国旗下起誓,生肖兄弟同生共死、永不相叛!如今誓言历历在耳,但已物是人非。
“你叛国叛义,勾结外人残害我生肖兄弟,条条皆死罪,还有什么脸来此上香?滚!今日我裴家祭祖不杀你,改日必与你清算。”虎子冷喝道。
宁龙沉默,宁玉当年承诺保生肖军无恙,苦口婆心以死相逼,只是希望拖住生肖军返京的时间,以此逼迫龙天佑签订互不背弃的条约,保宁家一族安危,除此再无其他,宁龙对宁玉勾结狮子国之事毫不知情,以至于后来兄弟遭屠,他才知道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骗了。他曾打电话咆哮哀求,但父亲心意已决,他于国境线几次杀进杀出,但覆水难收,面对几千人的围追堵截他无力回天,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意与悲凉。
此时面对虎子口中条条罪状他认,不管有什么苦衷,生肖军因自己而覆灭,就这一条百死难赎,宁龙取三把匕首扣于指尖,对着胸前猛然一刺,刀刀洞穿后背,他面不改色,问道:“可否上香一炷?”
三刀六洞,只为上香一炷,汩汩流血中,宁龙在等待回应。虎子凝视着他,平静道:“英灵不容渎污。”
宁龙眼中毫无波澜,他拔掉身上匕首再刺三刀,刀刀洞穿后背,脚下已被血水浸湿,此举与其说为了上香,不如说是在兄弟面前赎罪。
四周静的可怕,不管立场如何,大家看他的眼神中有钦佩与惋惜,甚至有些人不觉间眼睛红了起来,这是一条悲苦的汉子!
裴卫国一声长叹,当年宁龙与虎子情同手足,他没少往裴家跑,自己也曾对他寄予厚望,但这么好一个孩子生生被宁玉毁了,一切都是权利遮住了眼睛啊。
“孝虎,来者是客,让他上吧。”裴卫国眼望宁龙被血水浸湿的衣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