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动静,脚步声纷乱,值守的哨总喝问:“口令!”
“永好!”却是在营前警戒的几个暗哨回来了。
内外营有别,所以口令也不同,即便有人捉了外营的人,拷出口令,也无法混入内营。
“快去禀报游戎,说是在营前捉到了一个哑巴,形迹可疑。”暗哨头一边说,一边推开营门旁的小窄门,此门又低又矮,不能走马,只供人员进出。
根本不用禀报,因为孙志秀已经转身返回,待到两个暗哨将抓到的那个哑巴,押到他面前时,他令人打亮火把,借着火把光亮,仔仔细细的看---是个年轻哑巴,但无法具体判断年纪,头发凌乱,脸上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五官,身上的棉服更是破洞补丁,黑里透着白,白里透着黑不知道穿了多长时间了。此时他站在那里,低头颤抖,好像很是害怕。
“哑巴?真是哑巴?”孙志秀冷冷问。
两个暗哨一人一脚,踢在哑巴身上,“我们游戎问你话呢,快回答!”
哑巴立刻跳了起来,口中吱吱呀呀。
原来真是一个哑巴。
“好了,不要打了。”孙志秀抬手阻止,转对身边的一个老亲兵:“你把他带下去,好生审问,看他到底是不是哑巴,又是怎么混到营前的,问清楚了,回我。”
“是。”此老亲兵乃是孙志秀的心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抱拳领命,带着另一个亲兵,将哑巴押走了。
孙志秀则继续巡营。
半个时辰后,巡营结束,孙志秀回到自己营帐,而那个哑巴,此时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他帐中。
孙志秀屏退所有人,又令老亲兵在帐外十步警戒,无论是谁,绝不许靠近。
安排妥当了,孙志秀重新回到帐中,此时,那哑巴仍旧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外部的变化。
孙志秀笑道:“张把总,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外面也警戒,无需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