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裕感知全开，企图察觉到其中变化。

但他失败了，接触到寒流的蘑菇是不同了，但他看不出是哪里不同了。

依然生机旺盛，有着勃勃的生命力。

叶裕唤出明昼，提供了充裕的营养与元气，面前蘑菇开始迅速繁衍生长。

直到三十代之后，叶裕停下了动作。

这蘑菇已经很明显的发生了改变，更加适宜的环境，让它个头更大，繁衍更快，并且，颜色也略微变了一点。

与之前三百代都不曾发生明显变化的蘑菇，显然有了天壤之别。

这是高层进行的博弈吗？

自己完全看不懂其中的门道。

二品，甚至一品以上，更高的境界已经与低层有了本质的差距，遇上失了法相的三品毒龙，自己尚且能够凭借生潮之海的助力与其一战，甚至花费时间斩杀。

但再往上的境界，那就是天壤之别了，自己甚至看不懂这施展的大范围手段！

别说对战拼杀了，能在这种境界的存在手中活下来，便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略微感慨，叶裕却也不气馁，那境界并非遥不可及，自己当初还是凡俗中人时，看现在的自己，岂不也是在看仙神佛陀？

挥手将面前的蘑菇化作尘灰，叶裕走向了自己的起家之处，那条三平河。

站在那现在已经被废弃的码头处，叶裕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少年，他在河底练功，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他在河岸挥拳，瓢泼大雨被牵引，随着拳势而动。

当初潜在河底修行百流锻的日子，恍惚间好像只发生在昨天。

明明没过多久，却又好像已经好久好久。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明昼在耳边响起，一声声钟鸣震荡心灵，口中轻轻吟诵，叶裕踏波而行，沿着三平河行走。

脚下闲庭信步，速度却已经轻易超越当初带着自己在河中疾行的师弟。

停住脚步，河水自然生出通道，化出水流台阶，在叶裕面前延伸。

他一步步走入河中。

面前是师弟修出的水中宫殿，无人打理，已是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