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暼了她一眼。
江时漓:……
他们没去基地,就在离基地五六公里的位置扎营。
在这里正好找到一个之前应该是流民住过的木屋,里面除了吃的和穿的,其他的家具基本都有。
江时漓已经没什么精力收拾了,随便铺了张垫子就在长椅上躺下睡觉。
丝毫不知道男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取出她包里的被子铺好床,再把她抱了上去。
江时漓太累了,她以为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自己的体能怎么说也能有所进步,没想到走了一天,心脏又开始痛起来,后面的路如果不是他背着,她早就睡在雪地里了。
她睡得深沉,安静地靠着枕头,也不乱动,男人就这么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眼。
刚要转身出去,床上的人突然皱起眉头,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住胸口,立马就要用力捶打。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力,她还再挣扎,他直接将她两只手都牢牢禁锢住,盯着她惨白不断冒汗的小脸,面具下罕见浮现几分慌张的神色。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里面空空如也。
江时漓心脏痛得满头大汗,手腕被他钳着,只能死死咬着唇。
男人将她的手绑起来,立马飞身出去。
过了大概半小时,一道黑影迅速闪过,半跪在床前,男人手里拿着几株不知名的草药,碾碎了往她嘴里塞。
床上的人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奄奄一息地蜷缩着,汗水打湿了她雪白的脸颊和发丝,唇也被咬破了,尝到几丝清凉的味道,她微微张开了嘴。
男人不停往她嘴里挤草药汁水,动作反复,不知疲惫,一直到她终于镇定下来,气息稳定,他抬起头,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江时漓只感觉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个非常痛苦的梦魇,胸口有千万根针不停地在扎,她发了疯似的捶自己,甚至都想拿匕首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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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夜睡得极其不安稳,后面渐渐好了下来,但她这一觉还是睡得不够舒服,当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睛醒了。
眼前躺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男人睡着了,大掌也紧紧抓着她的两只手腕,这是她时隔一个月,第一个和他靠得这么近,甚至能都感觉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凉意。
他就这么躺着,毫无防备。
江时漓低头就看到了手腕上绑着的绳子,盯着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很快,她注意到他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草药,视线很快就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男人……她曾经不止一次说要杀了他,可每每到要下手的时候,他总是会搞些花样出来。
她不是心软的人,否则也不会让他这段时间当她的实验体,受尽折磨,但=昨天晚上……
江时漓心情很复杂,抽出自己的手,咬开绳子,起身下床。
她一走,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眼眸里深邃如渊,透不过半点光亮。
江时漓在屋外打量周围。
这个木屋的地理位置不错,能看到前面的基地,还能不被信号塔检测到,地势高,还能看到底下随时经过的人和车辆。
如果不仔细的话,底下的人还发现不了他们。
她打开军火箱,从里面取出枪支,安好倍镜,往远处看。
没什么异常,但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
丧尸大爆发……应该快来了。
果不其然。
五天后,她正懒洋洋趴在桌上画图纸时,突然抬起头。
男人坐在她对面,无所事事地把玩着枪,也同时掀着眼皮看了过来。
江时漓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动感。
从地面传来的。
像是地震。
她打开窗,不远处浩浩荡荡的丧尸大军,铺天盖地地朝基地而去,眨眼间密密麻麻的黑点就将基地包围得密不透风。
与此同时,漆黑的夜空被炮火照得骤亮,同时缓缓升空的还有各基地发来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