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脆弱的花枝

江时漓仰着头,眼里很快覆上了一层清澈的水雾,小脸苍白一片。

指尖却轻轻抵着他的胸口,欲拒还迎得像诱人的妖精。

男人放纵她抗拒又故意触碰他胸口衣扣的小动作,手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头上的帽檐扯下来,顺带着抽走她挽起发丝的簪子,让满背的乌发如瀑布倾泄而下。

他盯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嗓音懒懒勾着笑:“怎么?”

江时漓双手被绑着,主动从床上跪着,直起腰身,略显拘谨地凑近他,用自己被绑起来的手去圈住他的脖颈。

有些费力,但男人没躲开,她虚虚勾着他,攀着他宽厚有力的肩膀,仰着小脸,主动将软唇贴上去。

先是在男人耳垂处轻轻柔柔地蹭了蹭,慢慢的,到了他眼角、脸颊……最后停在那张冰冷的薄唇前。

江时漓心仿佛都快要从胸腔跳出去,都已经要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心脏的跳动声,就已经盖过了一切。

男人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神愈发幽暗,声音微哑:“嗯?”

江时漓喉咙发干,手指也下意识攥得紧紧的,闭着眼凑上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触碰的瞬间,她再次感觉到男人体温的冰凉,凉得她跟着身体轻轻颤抖。

越来越冰。

她不得不往后缩。

刚有退缩的动作,路阎京就扣着她的脖颈狠狠压回来,咬上她的唇。

开始还冻得她想要退却的温度,因为男人的主动急速上升,短短几秒,从极寒到滚烫,两个极端,江时漓被他亲得气息不稳,他身上更烫,烫得她备受煎熬。

江时漓终于受不了,舌尖被咬得痛得眼泪都出来,满眼氤氲地被男人松开。

他的唇贴着她的脖颈,在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吻痕,江时漓又痛又痒,缩着脖子躲他,气喘吁吁道:“……够了。”

路阎京哑着嗓子:“不够,”

男人一旦发情,可怕程度不亚于被丢进丧尸堆。

怀里的女人,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会像多娇艳脆弱的花枝,被他随意折断摧毁。

江时漓从耳垂一路到脖子都被染红,感觉男人还要往下,主动钻进男人怀抱,语气哀求,“路阎京……”

她整个身体都依靠着他,仿佛他只是她唯一的依靠。

路阎京低笑着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知道她是在故意示好躲自己,放纵着也不拆穿,“亲个嘴你都能这么虚弱?”

江时漓不敢说话,像只社恐的猫,拼命往他怀里钻,要不是他伸手扶着她的腰,她恐怕都能自己把自己折腾得从床上摔下去。

路阎京刚准备继续逗逗她,房车的门被人敲响。

沉澜的声音传进来,“老大,有情况。”

路阎京捏捏江时漓后颈上的那块软肉,“我出去一趟,你先自己吃点东西休息。”

在男人临走时,江时漓还轻轻在他胸口蹭了一下,才终于被松开手上的禁锢,被奖励了短暂的自由。

他一走,江时漓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卸掉,无力跌坐在床上,缓慢地倒了下去。

忍不住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按了按。

明明只是逢场作戏。

她的心脏却仿佛要承受不住那种负荷。

江时漓叹了口气,在床上安静地躺着,也没心情再去什么东西,身心疲惫,没一会儿就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清晨,她悠悠睁开眼,房间里除了她以外没人。

看来昨天晚上路阎京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