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漓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我看你是忘了被卸掉下巴的滋味了。”

她说：“还是你还想要被我扎一针？我虽然不能让你死，但是能让你生不如死。”

贺力明瞪大眼睛，“你……”

“再骂，我绝不饶你。”

“就是你杀的！就是你杀了整个队伍！”

“首先，死者暂时只有万翰一个，只有他的尸体被找到，其他的人都还没有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都还没找到你却说我一个人杀了所有人，实在天方夜谭，其次，比起我和那位乔医生之间不知所谓的嫉妒心，你和万翰之间的仇恨是关于前途和异能，你们的矛盾远在我和乔医生之上，凶手更有可能是你，而不是我。”

贺力明反驳：“我杀他？我杀我的好兄弟干什么？哈哈哈哈，你别太离谱。”

“要是他知道你在杀人夺取异能呢？”

贺力明脸色骤然一变。

江时漓蹲下身，“一个星期前，你终于露面杀我，我偷偷抽取了你的血液，原本只是想要看看你的异能等级，是不是真的从S变成了A，没想到我检测出了更有意思的事情，这件事情我暂时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想听吗？”

贺力明唇角颤抖，眼神惊恐，“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从S掉到A，是因为你的异能出现了异常，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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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你闭嘴！”

江时漓一把握住他的手，语调轻缓，却直击心脏：“是你异能的事情被万翰知道，然后你们争执的时候，你杀了他，夺了他的异能，然后我正好经过，你就借机栽赃陷害给我。”

“闭嘴！不是我！是你！就是你！”

他仿佛陷入某种可怕的梦魇，眼睛死死瞪大，嘴里不停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出现……是他……是他！”

“是谁？”江时漓问。

他想要抬起手，可手已经提不起任何力气，只能不断念叨：“是雪怪，是那位大人！是雪怪，是那位大人！”

江时漓皱眉，“那位大人？”

“是！是他！是他！”

“谁？”

贺力明还想要说点什么，猛地吐出一口血，死死拽住她的手，“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我就算杀不了你，你也必须死，哈哈哈哈……”

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大笑出声：“江时漓，我先下去等你。”

江时漓立即给他注射了药剂，但没保住他吊着的最后一口气。

她探了探鼻息，起身说道：“死了。”

路阎京看过来，反应淡淡：“死了就死了。”

江时漓见他离开，小跑着追上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万翰身体里的子弹。”

“子弹有什么问题？”

“上面附着的异能很奇怪。”

“哪里奇怪？”江时漓急切地询问，“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情？”

当时她让孟骁带人从死者体内取出来的子弹，那算是最有力的证物，但这段时间没有人再提过，她以为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路阎京停下脚步，抽出手帕替她把手上沾到的血迹擦干净，“已经送回总部了，结果暂时还没出，不过等你回基地的时候，就能知道了。”

江时漓下意识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握着，逼着把指尖上的每一寸都擦干净，他说：“贺力明杀不了万翰，他的异能没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