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惩罚她?反倒要用这种方式来警告她?
她红着眼眶,声音颤抖,“你放手……”
杀人对她来说简直天方夜谭。
她可以让他们死在实验室,死在手术台,但现在不能死在她面前。
江时漓整个人都被吓得惊魂未定,鼻尖和唇也是红的,唯独脸色苍白一片,她紧紧抓住路阎京的手,“求你,放开我的手……”
“事不过三。”路阎京低头,再次咬上她已经被咬破的唇,贴着她的脸颊说,“最后一次,再敢跑,我一定把你丢出去,让外面那些发情的异能者狠狠把你往死里干。”
江时漓心里最后一丝防线彻底被他击溃,泪水翻涌而出,砸在他手背上,“……我没有想跑。”
她委屈地落泪,却又不肯轻易低头,死死咬着唇,“路阎京,你疯了?凭什么用你的猜测来代表我的意思?”
路阎京抹去她的泪,“哦?你的意思是什么?”
“是,我是借着毒气的机会过去给他们打针,药剂里是一种致幻物,会让他们晕眩。”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但、但药效只有十分钟,这十分钟我可以……可以试探他们,让他们说出小队的事情。”
“这么说,江小姐是在拿那些俘虏和我的人做实验呢?”
“是啊。”江时漓忍不住喘息几下,才有力气接着往下说,“你们都不肯告诉我小队的有用信息,我只能知道一个死者生前有过矛盾的人,利用毒气,给你们注射药剂,让你们在意识涣散的情况下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是最好的办法。”
“原来你还藏了这一手,倒是我小瞧你了。”
江时漓苦笑,“别小瞧任何人。”
“我可不敢小瞧你,毕竟没有人像你,敢三次拿不同的武器想杀我。”
江时漓轻轻吸了口气,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我的荣幸。”
总有一天,真杀了他。
路阎京面无表情,再次用指腹抹去她唇角被咬破溢出来的血迹,放在唇边舔了一口,他道:“江时漓,记住我今天的话,末世里很多人只能依附强者才能活下去,别去耍你那些小聪明。”
“我知道。”她说:“我就是个待遇稍微好点的囚犯,不会现在死,跑也不会是现在跑,杀你也不是现在。”
路阎京低头,在她唇上缓慢地舔去血液,“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了。”
江时漓迷茫看向他。
他捏着她的脸在手掌把玩。
仿佛在欣赏什么精致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