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这么丰富,想来对这沈二小姐还是相当重视的。
“......羡慕什么?听说墨王因为疾病缠身,脾气十分暴躁古怪,这沈二小姐嫁过去,也不定能活几天。”
“对对,还有墨王的腿......”听说墨王不良于行,这能不能行房都是个问题,这嫁过去就守活寡的,有何可羡慕的。
“这嫁人呢,光中看有什么用,还得中用!”
这妥妥的是已婚妇人的调调。
类似的对话多发生在妇女与姑娘们之间,而男子们关注的点却有些不一样。
“原本以为墨王殿下并不在意这门婚事,甚至还有可能抗旨拒婚,没想到,他竟然接受了?”一年轻男子低声道,语气中无不惋惜。
“不接受还真的能抗旨不成?”另一个男子低声接腔,“陛下明知道这沈二小姐的身世,未经墨王同意就赐下婚事......”
保不准就是准备让墨王抗旨的,这样陛下才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收拾墨王。
毕竟,陛下忌惮墨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墨王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通州疗养,手下的人除了给墨王寻找名医外,行事也都十分低调,让陛下也找不到机会借题发挥。
“哎,想当年墨王年少成名,长身玉立,冠绝大景,意气风发,是多么惊艳才绝的一个人,如今却......”
说话的那人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为墨王感到不值。
“嘘,都小声着点。”
“......”
无论吃瓜的人群怎么议论,墨王府下聘的队伍还是浩浩荡荡进了静安侯府。
为首的两人沈晏也很熟悉,正是那俞元魁与欧阳白。
见到两人,沈静之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墨王竟然派了两人亲自来下聘。
而后在见到密密麻麻,院子几乎要摆不下的那些聘礼后,心中惊喜过后,却是又升起浓浓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