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解释,这是属于行动处的一个极大的漏洞,目前行动处使用的安保系统一直是一套系统的更新更新再更新,但是它的硬件竟然没有更新,这就意味着,只要把ID卡拿去升级系统这张卡就可以一直使用。而方草最开始是在广门行动处服役的,在她被调走之后,一直没有注销广门的卡,而且她甚至还会有意的把这张卡在外地进行升级。所以到现在为止,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但她手里的那张ID卡依然有效。
此时此刻,后台的工作人员们都惊呆了。方草?这个人究竟是谁呢?现役队员里面似乎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吧?倘若排除掉同名同姓的可能性,那么这个人难道不应该是首都行动处的吗?然而,访问记录却明确地显示着是本地的卡片……难道说,这张卡片是伪造的吗?这可真是一个极为严重的安全漏洞啊!
这显然又是行动处存在的一个问题。他们从来不会将退役人员的信息记录在档案之中,一旦有人被调离或退役,就会直接从数据库中将其删除。而方草大约是二十年前的人物了,不仅数据库无法记住她,就连在场的人恐怕也难以记得她了。
于是这可怜的三个人就被锁在了系统数据库里,当门再次被打开时已经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安保了,他们就这样被扭送到了审讯室。
要说当地官员也是实在不靠谱,认不出来林屿是正常的,认不出方草是情有可原的,但是认不出林跃就是该问责的了。林跃好说歹说也是在历史课本和新闻上出现了这么多次的公众人物…总而言之,误会解开了,方草的老ID卡差点被拿去剪角了。
总而言之,虽然过程有一点点不愉快,但是好在他们终于可以用麻雀系统了,他们把溯洄公会的人的资料依次输入系统中,随后把终端和系统连接在了一起,这样一来就可以近乎实时地追踪的几人的位置了。
“我靠,记录要是有一套这个,后果不堪设想啊。”方草转头走了,路上顺便刷开了军械库,从里面顺了两把枪出来,思考片刻后又塞了回去。“行了时间不早了,吃饭!”
回到车上,方草一脚油门就把几人拉到了一家大排档,熟练的进门坐下招呼老板,老板走过来看到方草又惊又喜,自己十几年前的老主顾再次出现,换作是他人也会感到惊喜。
“哟~方草吗这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到,回来吃个饭先,你们几个看我干嘛?点菜啊!”方草看到桌子前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莫名有些不自在。被这一吼,他们好像被吓到了,几个人挤在一起看着那张菜单。
这是老板打了个神补刀:“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给你们这桌来个七折!”本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话,可是老板是用粤语说的。
林跃脑子里一片空白,把会的粤语全部忘记了,其他三个人更是屁都憋不出来,他们怎么可能会说粤语呢?
“行了四条粉肠,我来点吧…干炒牛河,炒田螺,炒花甲,来几个生蚝,再来锅猪杂粥…”其实这菜点的已经很主动了,有些时候顾客都是被热情的老板自助点菜的。
“等下!”林跃终于恢复语音功能了:“再加碟菜心!”这句话还是用普通话说的,显得极其生硬。老板笑呵呵地走了,后厨炒菜的声音清晰可闻。
“哇,好热闹啊!”记录好奇地看着大排档里的客人和员工,忽然转头问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做什么呢?”他们三个都在烫碗。
林跃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记录:“不是……你,你不是自称是‘民俗百科全书’吗?难道你出来吃饭都不烫碗的?”
听到这句话,方草也抬起头来,一脸惊愕:“咩哇?你不啷碗?”
此刻最为尴尬的当属社稷了,虽说她属于华夏体系之下的神只,从理论上来说应当知晓烫碗一事,但实际上她已经有好几百年未曾下凡了,早就将此等习俗忘得一干二净。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跟随其他人的举动去烫碗,亦或是原地不动,就这样被卡在中间,感觉浑身都“动弹不得”。
不过幸运的是,就在这时,饭菜开始上桌了,社稷觉得当下最为明智的做法就是马上拿起筷子,只要我开吃了,你们就不能拿“餐前仪式”来压我了。
“等下…老板!拿两提啤酒过来啊!”方草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记录说过的话,大喊着让老板上了啤酒。
完蛋了,24瓶500毫升的燕京,这可真是个大工程啊!林跃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今天肯定会有一个人要栽倒在这里了。
“我今天还要开车呢,实在不能喝酒。”林跃赶紧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无法参与这场酒局。还没开始就已经认输了,换作平时,他已经开始思考这一场战斗能打趴多少人了。
还好他认怂了,要不然被扛上车的可能就是他了,本来这四个人喝24瓶已经有点夸张了,可他们竟然不怕死的一直在加…特别是方草,回到酒店后,她抱着马桶前前后后吐了大概半个钟。
“行了,下次带你们吃粥底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