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冰冷刺骨，瞬间便将顾长生吞噬。他顾不得身上的寒意，奋力朝着灵儿的方向游去。

终于，他抓住了灵儿的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灵儿，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长生，我是长生啊！」 顾长生紧紧地抱着钟灵儿冰冷的躯体，声嘶力竭地呼唤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死寂。

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拨开钟灵儿脸上的乱发。

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只见钟灵儿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目紧闭，嘴角却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书房内，落针可闻。赵德柱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三皇子今日前来，分明是来找茬的。他偷偷打量了一眼顾长生，只见他面色平静，仿佛三皇子的威胁对他来说如同清风拂面，毫无作用。

「王爷，老臣年迈，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 赵德柱躬身行礼，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赵大人请便。」 顾长生淡淡说道，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赵公子身上。

赵公子被顾长生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强撑着镇定，说道：「爹，我们走！」 说完，便要搀扶着赵德柱离开。

「慢着。」 顾长生突然开口， 「本王说过，赵公子今日的罪责，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公子脚步一顿，转身强笑道：「王爷，家父已经年迈，若是再经受惊吓，怕是……」

「惊吓？」 顾长生冷笑一声， 「赵公子莫不是忘了，是谁先在本王的书房大放厥词，出言不逊的？」

赵公子哑口无言，他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说句话。然而，赵德柱此时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