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更加无措，用力的起身，不顾手腕上的束缚，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猛的扑上来拥抱，被手铐又扯回原地。

“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别这样看我。”

现在应该行了吧？

莉亚窥着他的脸色，伸出手像是安抚摸了摸他的脸，不由自主的腹诽，练这么好干什么？人夫要有人夫样，要的不就是清瘦脆弱吗？

像是得到了赦免，努力的伸头汲取她手心的温度，把尊严全部抛弃，喉咙干涸，眼眶酸涩，语调哀求。

“我不需要你证明，我什么也不需要，别这样看着我。”

她居高临下，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清瘦的身体和悲伤的侧脸，依旧带着第一次见时的迷茫:“你得到你想要的爱，然后别在折磨我，也别在质问，这是完美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他没有发现，自己进入了自证爱情的旋涡，爱是不需要自证的，也不需要剖开心来表明。

空气稀薄，不管再用力也呼吸不到氧气，心底酸涩，悲伤的侧脸重重捶击心口，她一向强大而无所畏惧，不管是面对猛烈的爱意还是战争，都能想得到更好的办法。

手腕被扯的生疼。

想要证明，想要拥抱，想要让她相信。

她从不相信，体温总是冰凉，吻很轻的落在眼睫上，也是冰冷的。

终于揽住了她的身体，但怎么样才能证明，这是无解的难题。

前进还是后退，接受还是拒绝？

不能抽身只能沉沦，锁住他的不只是手铐，像沼泽般的悲伤黑眸扯着自己坠落，淹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