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将领也朝他行个礼，回道：“免贵姓岳！”

“姓岳？”余生念叨了一句什么后，又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并未见过，只是刚才初见小将军时，从小将军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昔日故人的影子，你应该理解的，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总会被困在回忆里出不来，实在是抱歉了。”

岳小将军看着满脸歉意的余生，无所谓地挥手道：“不妨事，向来老人家年轻时也必然是位响当当的人物，您的故人也肯定差不了，能与他们相似是小子的荣幸。”

余生听后很是高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件类似动物皮毛一样的东西，非要让这位年轻将军带着走，年轻将军拗不过余生，只好带着那东西离开了。

余生就在门前目送着这支队伍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丝毫人影，才又重新回到那开满了荷花的池塘前。

余生呆呆地望着眼前池塘，忽然觉得又是辛酸又是委屈。

这池水正清澈，水底游鱼正欢快；荷花开得正烂漫，蛙声传遍十里。

可他却老了。

······

同年冬至，汴京迎来了一场大雪。

睡梦中的余生忽然惊醒，而后连连呼喊着秋月的名字。

没一会儿，春花披着衣服来到了余生身边，轻声回道：“老爷，您忘了吗？秋月姐姐已经过世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