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神倾听身后,没有异样的声音,也没有被人追在后面的感觉。他像女人一样,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像之前,被南宫俎跟在身后,听不到,看不到,但心里却能隐隐的感觉得到。
就像第六感,科学无法证明它存在,却也无法否认它存在。
佛经上讲,人有六识,第六识便是心。心者,意也。眼耳口鼻身之所感,自然而成。有时候,虽看不见,听不到,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只是没有被大脑区别,就像潜意识那样。
当心静到极点,感官捕捉到的信息也敏感细微到了极点。就像催眠,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徐骄确信南宫俎没有追上来,便沉声问:“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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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瞪大眼睛:“你拉着我跑这么久,却问我去哪里?”
貌似是这样的。
小河,小桥,流水潺潺,四野无人。这真是个犯罪的好地方,比如杀人,比如耍流氓……
徐骄拉着夭夭躲到桥底下。遇到河流,连猎狗的鼻子都要失灵,何况是人。
两人蹲在桥下,屏住呼吸,约莫过了一刻钟,才确定身后无人跟随。
夭夭用冰冷的眼神望着他。
徐骄内心忐忑。自己利用她摆脱莫雨,最终人家还能回过头,帮自己逃脱危难。这份情义,来自于一个美女,那是相当的感动。不过她这冰冷的眼神,就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当激情过后,温柔不再,又变成了凶猛的猫科动物。
徐骄叹一口气,准备迎接凄风苦雨。却听夭夭说:“还好你托住了南宫俎,否则我甩不掉莫雨和那些风灵卫。你说,今夜,是否就是一个陷阱。”
徐骄疯狂点头。
世间,最美好的不是爱情,而是甜蜜的误会。
夭夭又说:“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份空白案档,是风灵卫拿来做诱饵的。真正的案档,还在风灵卫——”
“很有可能。”徐骄说。
其实他心里不这么想。因为莫雨之前说过,案档里有什么,她也没有看过。而且说起来的时候,眼神中有惋惜之情,似是因为没看过而遗憾。那个样子,不像是装的。
又想:莫雨白天巧合出现,夜里布兵埋伏。她和自己一样,也是刚到帝都,这一切绝不是她设计的。是南宫俎,对,他才是风灵卫司正,大统领。能能莫雨听命行事只有他……
夭夭看他眼神发直,皱着眉头问:“你受伤了?”
徐骄回过神来:“没有,只是你不顾自己安危的回来救我,让我感动的想以身相许。”
夭夭说:“我不是无情的人,你能为我拖住南宫俎,我也不会看你死在他手里。不过,你还真是让人惊喜。这南宫俎乃是内卫五大阁领之一,风灵卫司正,一手擒拿功夫傲视群雄,其鬼影身法,更是神奇。能从他手里逃走的人,已经能立名号,开山头了。”
“确实,他比魏无疾强的多。”徐骄叹息一声:“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明年清明,恐怕你要去我坟头,为我高歌一曲。如果有那么一天,请你为我唱一首:再见,我的爱人!”
“爱人?”夭夭冷冷道:“我是天遗族的女神库玛,无爱无恨。”
“既然是神,更需要怜爱世人——”
夭夭说:“神,只需要世人爱她。她,不需要去爱爱世人。”
“靠,说好听点,这叫单恋。不好听的,这叫舔狗。你以为世人都是傻的么,会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那你错了。”夭夭说:“世人对神的爱,不是因为尊敬,而是因为怕。你中了我的夺情蛊,所以,你不需要爱我,只需要怕我就可以。”
徐骄冷哼道:“可你在我心里,不是神,顶多算个某种情景下的女神。所谓女神,也不过是个女人。”
夭夭斜他一眼:“你最好不要这样想,莫雨才是女人。你的那些手段,去对付莫雨吧。也许从他那里,能知道那份杀徐之义的案档是否真的存在。若我猜的没错,她明天就会来找你。”
徐骄哭丧着脸:“来找我又能怎么样,我的那些手段,到床上才有用。你没看莫雨下盘功夫稳得很,推不倒的。何况,她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夭夭说:“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大理寺你们交手那么多招,她早该认出你了。带着风灵卫追我,就是故意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