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问陆吟秋:“那么你们是怎么发现出事的呢?”
陆吟秋说:“是有人喊:死人了,我听到后就推门出来。便又听到一声:杀人了。这一下呼喊,我听得真切,是李籍兄的声音。”
徐骄一愣:“不是同一人喊的?”
陆吟秋点头。
徐骄沉思,把以往看过的所有推理悬疑剧的套路,在脑海里过了一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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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猫说:“骄哥,不用费心。到了下个码头,把这一船人交给衙门,当差的有的是办法找出凶手。”
徐骄感叹说:“他们一定能找到凶手,但未必是真凶。”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于是说:“杀人总是有原因的……”
三猫说:“劫财?”
“可他们两个虽然不算穷,但也看不出富来。这船上,看起来比他们有钱的,大有人在。”
“那就是为情?”三猫说。
“两个男人都为情而死,有点不可能吧。”
“那就是因为仇。”三猫说:“除此三点,没必要杀人呀。”
陆吟秋当即不同意:“这两位人品才学都没得说,为人和善,不曾听说与人结仇?”
“你懂个屁。”三猫说:“你看我一眼,我觉得不舒服,这就结了仇,把你杀了,合情合理。”
“岂有此理,杀人之事,怎如此儿戏。”陆吟秋被三猫的说法震惊。
徐骄冷笑道:“那是你的想法。不过,也不是因为仇。出手之人高明,若为寻仇杀人,随时可以。在船上,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三猫说:“骄哥,我们回去休息吧。不就是死了两个书生么,这世界,一刻之内,不知有多少人冤死的。他们,要么是活该,要么就是倒霉。都是命,怪不得别人……”
陆吟秋肃然道:“官爷,人命大事,岂可如此胡来……”
“你这傻子,懂个屁……”三猫有点不耐烦,不想和一个傻子多说什么。
楼上传来一个娇美的声音:“吟秋,不关你的事,还不回来……”
三猫看一眼立刻变成狗的样子,呼唤着:“吟翠?”
徐骄心想,这笨小子,早该想到了。吟秋,吟翠,都是三江源的人,很有可能是姐弟。这脑袋迟钝的,都对不起自己的名字。
吟翠脸色大变,立刻返回房间。
陆吟秋疑惑道:“官爷认得我姐姐?”
三猫这才迷糊过来:“她是你姐姐,哎呀,我说名字怎的这么像。姐姐漂亮,弟弟俊俏,难怪是一个爹妈生的。”
陆吟秋觉得这人忽然热情的诡异,便说:“官爷过誉了,小生以为,两位兄台的死,凶手还在船上。”
“有道理。”三猫说。
陆吟秋又说:“我们这些学子,都是相识的,平日并无冤仇。所以小生以为,凶手不在学子之中,而是除学子之外的其他人。”
“嗯,有道理。”三猫点头。
“有个屁道理。”徐骄说:“你应该叫三狗,侮辱了猫这个字眼。去把船老大叫来。”
三猫身带牙牌,又有刀在手,是船上唯一官门中人。而且这竹制牙牌,摆明是西山营的人。西山营的人,能在外走动的,那都是三江王的亲信。所以船老大也很听话,徐骄让他把尸体收起来,又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船老大说:这是人命案,要在下个码头,通知官府。而下个码头离得并不远,天亮之后,日出之前便能到达。
陆吟秋是个标准的书呆子,但他有一句话说对了:凶手就在船上。
船在水上晃悠悠的,徐骄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站在甲板上看月亮,呼吸新鲜空气,感觉寂寞无比。
隐隐听到有个声音说:“我不认识你……”是吟翠。然后是愤怒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