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抬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与你相伴,痛楚已少了许多。”
倾沐闻言,心中甜蜜。
“或许你是我的灵丹妙药,但仅治标未治本。”他缓缓道。
倾沐不解。
“所以?”她问。
路笙禾一脸狡黠:“让吾等未婚先育如何?”
倾沐了然于胸:“就知道!”
“去!”
路笙禾被她推倒在沙发上,她则奔回房内,反锁上门。
望着她羞愤离去,路笙禾笑而不语,重新倚靠沙发,眉头紧锁,面色复归苍白。
他瞥见倾沐带回的咖啡,却未饮用,只是一声叹息。
如今,它已无法缓解他的痛苦。
倾沐出房,见路笙禾立于窗边通话,未予打扰,悄悄步入厨房,欲取水解渴,却被他伸手阻拦。
“明白,按原计划行事,勿需更改。”路笙禾边说边关上冰箱门,面对倾沐疑惑的目光,挂断电话,引她至客厅,递上一杯温水。
“这么大了,还不知自爱,身为女子,勿饮冷水。”路笙禾责备道。
倾沐接过水杯,哼了一声,饮毕道:“吾饿矣。”
路笙禾捏了捏她略显圆润的脸颊,心中涌起莫名的成就感,笑道:“即刻为你烹制。”
倾沐望着他步入厨房的身影,嘴角含笑,归置水杯时,眼角余光瞥见垃圾桶中碎裂的药盒。
她望向厨房中忙碌的路笙禾,犹豫片刻,拾起药盒细看,眉头紧锁。
午膳简朴,一碗面条而已。
倾沐抚腹意犹未尽,路笙禾则坐于她旁,未急于清理,而是言道:“路擎明寿宴,与我同往。”
“不去!”倾沐断然拒绝。
路笙禾笑问:“何故不去?”
“就是不去!”倾沐坚持。
路笙禾斜睨她:“是惧怕,还是胆怯?”
“惧他何来?”倾沐瞪眼,“恨不得亲手教训,屡次险些害我,还想我为其庆生?送他一座钟表倒合适。”
路笙禾忍俊不禁:“既无所惧,便随我同往。”
“不去。”倾沐依旧拒绝,“还需备礼,吾之银钱,不如用来食排骨不更香乎?”
路笙禾大笑:“无需你赠礼。”
“即便如此,他又何德何能,让我为其祝寿?我祝他福薄命短还差不多!”
路笙禾哭笑不得:“谁言为他祝寿?吾等前往,只为添其烦恼。”
倾沐一愣:“添堵?”
路笙禾点头:“不然何为?你以为我真的宽宏大度,为他庆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