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亦是我的初吻,傻丫头!”他忽言。

倾沐数钱之手一顿,狐疑望向路笙禾,显然不信。

路笙禾捏了捏她红透的脸,眼神诚挚,认真言道:“吾非轻浮之人,除汝之外,谁让汝为吾道侣。”

何意?对外严谨,对她则随意非常。

倾沐眼角抽搐,咬牙道:“吾要与你分道扬镳!”

路笙禾面色一僵,继而冷笑,手按倾沐头顶:“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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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沐住院半月,伤渐愈,记忆仍空白,对路笙禾戒备未减。

路笙禾不急,日日相伴,偶以戏谑,直至她气得沉默。

多次倾沐怒提分离,路笙禾不置一词,仅置一袋金银于其前。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岂能为五两银折腰?

然若十两,倒可考虑一二。

时光在倾沐时而数钱中流逝,伤愈,终能活蹦乱跳。

为庆能自由行走,倾沐行一大事!

晨,路笙禾有事外出,留马洋一人照看倾沐。

及至午后归来,病房空无一人,路笙禾面色一沉,王虎自觉致电马洋。

“何处?”王虎问。

马洋瞥了眼身旁的倾沐,愁绪满怀:“医馆旁游乐场。”

王虎咦声,闻马洋那边风声呼啸,不解:“怎去那里?风何以如此大?”

马洋望向攀升的过山车,恐高使他绝望闭眼,至顶峰骤降,他终忍不住,尖叫而出。

而旁的倾沐,却一脸兴奋挥手:“太过瘾了!”

王虎闻马洋尖叫,恐有变故,禀告路笙禾后,路笙禾面色一沉,偕王虎赶至游乐场。

及至寻到倾沐,她正拖着呕吐不止的马洋,欲攀上海盗船。

“倾沐!”路笙禾之声冷若寒冰。

伤初愈,如此折腾,岂非自毁!

倾沐闻声回首,如鼠遇猫,心虚放手,马洋软倒在地。

“君怎至?”倾沐嘿嘿一笑,带几分讨好。

路笙禾近前,目光冷厉:“下来!”

气势汹汹,似欲吞人,倾沐岂是易与之辈,自是不会下!

“不!”倾沐心意已决,翻身跃上海盗船,紧握扶手,挑衅之意尽显。

路笙禾:····

自家道侣,亲生的,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