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暇顾及她们，立马跑到卫生间，才将不适给释放了出来。他一直在大口喘气。

他不想被她知道，堂堂一个警察，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上次他去深海大学找肖语涵，他还能控制住，可这次来到这里，症状变得严重不少。

他觉得自己真没用。

在火车站见到小芳与她男友的尸体，见到母亲的尸体，也没有激发他的应激反应。

就去个普通学校，居然害怕成这个样子。

“砰砰砰。”

肖语涵敲着门。

“天况哥哥，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只是上个厕所。”

“好吧。”

肖语涵走开了，她与婉约吐槽：“他刚刚脸色煞白，一看就不对劲。还嘴硬。”

当他站在镜子前，盯着镜中的自己发呆。气息已经渐渐恢复平稳了。

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踏马像小芳。”

他的脑里闪现小芳各种画面，突然恍然开朗，似乎正在接受这个事实。

“小芳，我会替你好好活。”

他从卫生间出来，原本可以掩饰这一切。

但是为了不露馅，他还是硬着头皮，告诉肖语涵。

“每一次进去学校，我都有一些不舒适。”

“啊？学校恐惧症吗？”

“呃……倒不至于吧，就是一些不舒适罢了。”

天况眼睛闪躲，有些不想承认。

“害，没事的。我可以到教室门口等你。”

肖语涵歪着头，想了会。

“诶……不对。你是不是以前办案有遇到什么，然后后面就出现应激反应吧。”

肖语涵豁然开朗。

“喔……难怪上次在深海大学食堂，见到你这么着急离开。

脸色也不太对。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候婉约在小厨房，煮好了食物，端过来给他们。

“婉约，不用站着。跟我们一起坐着吃东西吧。”

婉约看着她，一股温暖涌上心头。心想，果然是女神。

这是待她最好的主了。

天况吃了几口土豆泥，放下勺子。

拳头摩擦着大腿，他说起小时候一年级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