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睿阳知道,在陈墨这个老套又俗气的故事里,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但无论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都和自己没关系。
丁睿阳不想去判断陈墨的价值观,但就像他离开时说的那样,既然做了选择,那就应该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
成王败寇,莫不如此。
只是,丁睿阳有些想不通,陈墨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要见自己。
不要说什么惺惺相惜。丁睿阳可不觉得自己和陈墨有什么可相惜的。
所谓惺惺相惜,是指两个人要有相同或类似的性格,志趣,还有境遇,同时,对大部分问题的看法还能保持较高的一致性。
这样的两个人,哪怕是对手,也不会互相仇视,更多的是互相欣赏。
陈墨和自己的性格相同或相似么?没有!
陈墨和自己志趣相投么?没有!
陈墨和自己的境遇相同或相似么?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哪儿来的惺惺相惜?
带着满腹的狐疑和不解,丁睿阳离开了监狱,驾车向空港驶去。基地正在戒严中,他可不能离开太久。
“丁睿阳,有3辆车已经跟了你3个街区了。”
才拐上去空港的高速公路,基蓝忽然发出了警报。
“会不会是同路?”
丁睿阳觉得很奇怪。自己毕业一年还不到,一直都在军中服役,又没有仇家,跟踪自己干什么?
况且,自己这趟出行,除了丁慈琅没人知道,就连这台陆航车都是情报总局提供的。
基蓝是不是太敏感了?
“系好保险带,我证明给你看。”
基蓝也不废话,直接接管了陆航车的控制系统,然后将车速从400公里/小时的巡航速度,瞬间提升到了最高的500公里/小时。
随着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陆航车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高速公路上的其他陆航车,在速度感应装置的警告下,纷纷向路的两边减速避让。
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叫骂声。
但丁睿阳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基蓝指出的那三辆陆航车,也一起加速跟了上来。
丁睿阳迅速点开车上的导航,飞快地浏览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后,选中了一片山林地带,将坐标发给了基蓝。随后,拨通了丁慈琅的通讯仪。
丁睿阳可没有那种可笑的个人英雄主义,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放着大好的条件不用,非要去单打独斗,逞什么英雄,这不是英勇是愚蠢。
“你选的地方不错。一定要隐蔽好自己,不要暴露。我马上和你父亲联系,派人过去支援你。”
丁慈琅接到通讯,脸色大变。
丁睿阳的行程安排,是严格保密的,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但自己这边不可能泄露,那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监狱这边。
不过,当务之急是确保丁睿阳的安全。
接到丁慈琅的汇报,丁慈誉勃然大怒。
“我把驻扎在庄园的那支陆战队调过去支援,其他的事你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