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二叔说的,这只是一种形式,根本用不着一个个的来,四个人一起出庭就行了。可现在……
想到丁慈琅昨天说的那些话,丁睿阳忽然明白了,看来有人想借这次公开审理的机会搞事。
不过,那又如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是靠两张嘴皮子就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
心中有了计较,丁睿阳平静了下来。快速吃完午饭,便继续闭目养神,静待下午的开庭。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在宪兵的引导下,丁睿阳在法庭左侧检方的证人席安然坐下。
听到动静,被约束在法庭中间的陈墨,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丁睿阳一眼。
丁睿阳见过陈墨的档案。档案中的那张照片上,陈墨嘴角带笑,意气风发,可现在,他却穿着囚服,手脚上都戴着电子镣铐,眼神空洞无光,和照片上几乎判若两人。
在对着法典宣誓过后,丁睿阳便在法官的要求下,将自己从接到命令登上试验舰,一直到击沉一艘巡洋舰,被第一舰队护送回来的整个过程,陈述了一遍。
在检方律师程序性地问了几个问题后,辩方的律师发难了。
“丁少校,为什么你的陈述,和其他三位证人的陈述不一样?”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尖锐。证人的证言不一致,往好了说是互相之间没有通气,没有串供的可能,但往坏了说,那就是可能有人弄虚作假,作伪证。
“法官大人,在回答之前,我想先问对方律师一个问题。”
丁睿阳瞥了一眼提问的律师,一身得体的西服,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很明显,这不是军方的律师,而是来自民间的。
不过,丁慈琅提醒过,这是一场舆论战。丁睿阳心里明白,这一次的开庭,和以往学过的案例将完全不同。
真以为吃定自己了?既然想玩,那就好好玩一场。
“反对。证人没有向律师提问的权利。”
“丁睿阳少校,现在不是对质阶段,按照规定,证人也确实没有向律师提问的权利。”
坐在正中间的主审法官,眉头一皱,对丁睿阳的表现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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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拒绝回答。”
丁睿阳此言一出,法庭内一片哗然。
我艹,这个丁睿阳少校什么来头?这么牛逼?这算是藐视法庭吗?
“证人丁睿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主审法官脸色铁青,连少校两个字也省去了。锐利的目光,简直要把丁睿阳刺穿。
“唉。本来还以为用不到的,没想到才开始就要暴露了。”
丁睿阳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主审法官的质问,而是从口袋里摸出勋章,佩戴在了胸前。
法庭内的哗然声顿时戛然而止。
包括法官在内的所有人都唰地一声站了起来,陈墨的三名律师也不例外。
勇士勋章啊,哪怕只是最低的三级,也是在非战时,可以和将官平起平坐的存在。而且,佩戴者还是这么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