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相距约五十米,只听那位中年贵族喊道:
“条顿骑士团,神圣罗马帝国,以及匈牙利王国的勇士们。”
“我乃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大维齐尔易卜拉欣。”
“本欲奉苏丹哈里发,苏莱曼一世之诏,暨真主之恩惠接管‘多瑙河之珠’。但却遭无谓之抵抗,令吾等举国上下大为震怒。”
“我承认你们的英勇,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便将要解放匈牙利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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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的旅途,就要到此为止了。”
“选择投降,苏丹会保留你们的宗教信仰,给予你们优待与封侯。在愚昧与腐朽的国度生活的人们啊,不要执迷不悟。选择更优秀的活法,还为时不晚。”
“到此为止的是你们才对。易卜拉欣。”
“你们休想踏进天主的国土。”
“受上帝恩泽的土地,由上帝的使者说了为算。”
“...看来你们还是执迷不悟,亚蒙大团长。这可是你们自找的。骑射手,准备放箭!!!”
“弩手!!准备!!!”
易卜拉欣很快便退回阵中,奥斯曼士兵再度将炮灰赶出步步逼近。身后的骑射手骤然放箭,却也看到条顿的弩箭已经如雨一般射来。箭雨直接让炮灰死伤大半,而条顿却并没有大批损伤。奥斯曼人这才发现,条顿最前端的长枪手,居然像斯巴达人一般,将圆盾换成了罗马式的长盾举在头上。
...
“哈罗德先生!?你不用大剑了吗!?”
战前之夜,爱德蒙看到老国土佣仆哈罗德,收起了自己的大剑,努力熟悉着军中派发来的长盾与长矛。
“呀,小兄弟。是呀,明天这一战,我多半是不用大剑了。”大胡子哈罗德敲敲盾牌说。
“这是为什么呢?”
“那些希腊人,有一句话给我的印象很深刻。”
“说是,斯巴达人要是在战场上折断了自己的矛,倒也无可厚非。要是弄丢了自己的盾,回来就要等着被处刑了。”
“因为长矛只能保护自己,而盾牌能够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娜荷蒂大姐和我们转述过后,我们这些兄弟也都想明白了。你说,用火枪的兄弟们很重要很重要对吧?正好我们平时也会用长枪的,再加一把盾牌,就能更好地保护他们了。所以我们打算,能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哪怕每个人命中多开一枪,那对面也能倒下一片呢!”
“...没错。谢谢你的配合,哈罗德先生。”
“我们相信你!你可带着我们打了不少胜仗呢!这最后一战,可不能懈怠了啊!”
“我怎么会懈怠呢...?”
...
突厥骑射见正面射击无效,便四散开来,自侧翼分别进行散射。
在骑射手开溜的同时,奥斯曼重骑兵见炮灰逐渐散去,便化作一排径直冲来。条顿随之进行了一波猛烈的火枪齐射,先头的重骑兵约莫倒下了一半,却依然有一半突破了防线。他们撞开了第一排举盾的士兵,可自己也被四面袭来的长枪刺伤,第二、三排的士兵强顶着骑兵的威压,奋力拿起长矛捅去,刺穿了马儿的皮肉,让马儿痛得尥起蹶子停滞了下来。
自然长枪难以在短时间内击杀重甲骑士,可火枪就不一样了。条顿第二批火枪手瞅准了这些重骑兵停滞的时间,一把击穿了他们的脑壳。奥斯曼人于是乎也没有料到自己辛苦训练的重骑兵冲锋居然能如此这般就被守住。首排火枪手退后,枪盾手补充上前,条顿又恢复了先前的阵型。
顿时两边炮火连天,硕大的铅弹砸在士兵身上,在互相的阵型中间形成了一道又一道豁口。
趁着这个时机,一位四散的突厥骑射正欲发动偷袭,转眼间却看到一位雪白的条顿骑士已然冲到自己跟前,手上直勾勾地端着一柄火枪指着自己。
“...你们休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