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居然是这样认为的)
“单纯地就缔结一层关系而言,我不觉得婚姻会影响对上帝的虔诚。”
“难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充满人世一辈子间幸福的事情,不是上帝所想要看到的吗?”
(哇——!他、他这么直直地看着我干嘛!)
“信奉上帝是因为上帝爱人,如果不爱人,那我有什么信奉的理由呢?”
“宣扬人生而有罪,只有赎罪才能来世升入天堂之类的,呵。我们不可知其真,却也不可知其伪。这就是问题所在。合理的定罪是基于人犯下的恶行,可身为沟通神明之人,却要人为地制造痛苦。因被强制购买赎罪劵而破产的家庭,姐姐应该是屡见不鲜了。”
“是的...他们先是被教会强制收走了财富,后又只能祈求教会的救济。事情太过魔幻,他们把人民当作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其摆弄。我...于心不忍。”
“嗯...但我们今日所述之事重点不仅在于爱情,还在于生育。”
(男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我想路德先生是会生孩子的吧?”
爱德蒙直直地看向塔莉娅。
“嗯...!?我...我认为会的。”
(他不会是在内涵我吧?)
“正常的婚姻一般是离不开生育的。像这样自然的爱情结晶,是人类社会无可质疑的进程。”
“尤其在王公贵族那边,联姻,然后诞下子嗣更是常态。”
“那些孩子的血脉比他们的人格重要的多,重要的是继承爵位的法理基础。正规婚姻迎来的子嗣往往更受世人认同,私生子终归在世人面前难以抬头。尽管...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有怜爱世人之心,和我般类,甚有感触...)
“世人如此。却要禁止神职人员在阳光下结婚生子。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生育本身是罪恶的吗?不如来谈谈接下来这个问题。”
“继承之事不只在于财富和地位,更重要的是——信徒的孩子也是信徒。谓之,世袭。”
“母亲曾说,意大利人和北非信***教的人有通过生意。在他们的宗教体系里,也存在世袭和宗法的方面。”
“为何世袭?如果宗教真的那么完美,为何有强制世袭的必要呢?”
“往深处想之后,我提出了这个假设:”
“大部分的宗教,都希望自己能传至千秋万代。”
(诶!?好像,这么说也没错...)
“强制世袭就是其建立的最强力的自我保护机制。如果真的在乎人们信仰的自由,那根本不会加上世袭这一条。”
“单就这一点而言,我认为其本初的教义都不应是排斥生育的。尤其是神职人员,我觉得他们甚至应该被要求去做表率。来上一些生育补贴,表彰生育多的母亲为英雄母亲,让人们潜移默化地以为就是这样。”
“啊...?这么一说,如果教义这么安排,的确没有人会觉得不妥的...!”
“因此我认为,教会根本不认为生育本身罪恶。”
(一针见血!)
“若是一点没有信众,尚未来到世间的灵魂全部进了天国,那还有谁需要赎罪呢?有谁来交粮食,交赋税,哪里有财可敛呢?”
“不...不仅仅是敛财的问题,甚至正常的运转都维持不了,只能依赖贵族拨款。主教他们有自己的领地,也只能像贵族一样对领民征税...!”
“很现实的问题,对吧?要是教会单方面地依赖贵族,那在民间的势力就根本不会这般强大了。从很多角度来说,教会都希望信徒不断扩张。”
“而在塔莉娅姐姐的角度上,传教只是想着把主的恩惠传播给世人,对吧?”
“对...”
(他了解我!他想过我!)
“可叹...事情不全是像现在所见的这般美好。”
“教皇和风尘女子们取的是快乐这一环,造成了许多不良影响,于是将其归为恶魔的诱惑云云。因为自己做过,所以害怕世人也做。”
“我认为这是一个思考陷阱,不能将快乐的事情一概视为恶魔般的邪恶,也不能将痛苦的事情当作天使般的正义。安居乐业有所度量,而并非放纵,也并非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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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莉娅的心中萌生了对爱德蒙的崇拜,一股奇怪的感情在她心底发芽——让她从爱德蒙身上根本移不开视线。
“私自纵欲,又勒令世人禁欲。而我,真的见过需要生育的地方。”
“我老家的村子,因为抵抗侵略,村子里没有留下一个男人。”
“嗯嗯。是很悲伤的事情呢。”塔莉娅认真听着。
“妹妹带我回老家治病的时候,我才知道那里的全貌。我发觉,那里是如此一个桃花源,到处都是漂亮大姐姐。她们长相甜美,性格和善,对我这个唯一的男人感兴趣不已...”
“...!?”塔莉娅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醋意直翻心头。
“她们无法再度相信外面的人了。却因为我带着族群的血脉,是她们唯一信得过的男人...于是她们请求我为族里添亿点新生命,只由她们抚养就可以了...不会打扰我的生活...不过我...”
“那你跟她们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