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是谁!?”
“不知,西方的贵族,可曾听闻‘普鲁士之枭’?”
“她就是普鲁士之枭!?糟了,怕是在场的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卫兵,快撤!!有话好说!!!”
洛斯特大喊,但为时已晚。
爱德蒙没有看见,光辉闪耀的细剑能一齐顶下数把长柄宽刃的袭击。一格。一挡,刺穿浑厚的铠甲如刺破纸张一般轻松。洛斯特呐喊的瞬间,一拥而上的侍卫通通浑不知觉地被放倒在地。
“不多杀几个,怕是都对不起他在这里所受的苦难。还有谁敢过来么?”
“你想要什么,洛温伯爵?”公爵流着冷汗,示意周围不再动手,怯生生地问道。
“我可以用个人的名义解释这次行动,英维迪亚公爵。可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们团骑士的亲属被掳走的这件事呢?”
公爵心想:“洛斯特这个混蛋,怎么偏偏招惹了骑士团的人!也怪不得他那么能打,原来还有一层裙带关系!”
“一个解释抵过一个解释,你看如何?”
“需要我起早一份契约么?”
“你的筹码比我更大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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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我走了。希望你的业务开展愉快~”
卡黛莎背身挥了挥手,幽幽走去。
“您就答应了?真的可以就这么将他放走?”
管家偷偷在公爵耳边问道。
“无妨。洛斯特射中了那一箭,基本已经可以宣告他的死亡了。”
...
莉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能和我一起放倒这么多看守。
时隔几个月我再度见到了监狱外面的景象。
“哥!哥!!!”
莉安娜紧紧地抱着我,像小时候那样。泪水滴落地如豆大的珍珠,像是感谢这片土地起码给予了她重逢的慈悲。
我摸着她的脑袋,望着这片天空。我有些麻木,像是失去了许多那样...空虚,没有一丝重获自由的实感。
“呼...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她还在我怀里蹭着,一位贵妇模样的女骑士则收起细剑迎面走来。
“卡黛莎姐!怎么样!”莉安娜探出头。
“没事了,那边都解决好了。”
“谢谢您救我出来,您是...?”
“卡黛莎·洛温。你的事情已经从你妹妹那里听说了。受苦了,爱德蒙。祝贺你再度能呼吸上外面的空气。”
“...您好。妹妹承蒙您照顾了。”我点了点头。
“让我好好地看看你...啧,你中箭了,让妹妹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也感觉不太好。虽然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我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黑死病!’‘黑死病!’地不断喊着。”
“嗯!?莉安娜,赶快取出箭头!”
“!是,团长!”
我感到右肩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肩膀被挖空了一块。
“骗人的吧...这个箭头...沾满了着漆黑的污血...!”
“顾名思义,箭头上多半真的带着那黑死的疾病...!”
卡黛莎眉头紧锁,我大概能判断出事情的严重。
“洛斯特那个混蛋...真舍得下功夫啊...!”
“可恶的是,我们...至今依旧没有有效治愈它的办法。干扛的话,生存与否就只能靠天收了。”
“不...哥哥...!”
莉安娜大喜的心差点在这瞬间再度归为大悲。忽然间,她脖子上项链折射了一束日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想到,自己的母亲在离去之前交代过自己:
“如果你们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境,到南边的森林去寻找长耳朵姐姐们的帮助。”
“卡黛莎姐,我记得,母亲告诉过我,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就到南边的黑森林去找那边的姐姐!我想赌一把,我觉得哥哥还有希望!!”
我的印象中,母亲好像也确实这般说过。
“原来如此...那便去吧。坐我的快马,拿上骑士团的令牌,马儿累了就丢在驿站。会骑马吗?要不要我派人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祝你们好运。神勇的角斗士,我期待着你成为骑士的那天。”
于是,莉安娜将我扶上马背,一路向着南边疾驰。
不过两个小时,搂在妹妹腰上的我便开始发烧。
意识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混沌...
...
爱德蒙之眼·第二暴怒·通感
将自己的感官与他人连结,可用意念的方式在彼此之间快速传递信息。
“合理的暴怒,需要的是一个因缘。暴怒这种极其主观的情绪,最公正的判罚,便是直观了解,对方的感受,对方的思考。令欠债之人感受到自己的愤慨,令冷淡的自己感受到含冤之人的痛苦与绝望。暴怒的精髓在于合情,而不在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