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多大……你不会是神族的吧……妖族不是也会有衰老迹象吗……”离芙已经不知道一个傻子怎么就成为了何方神圣了。
“你慢慢猜。”缘尽虹坐到了沙发上,从紫金袍子里抽出一根串糖球。“你藏东西的地方居然和他一样,我都吃了几百万串了,这个加藻甜素的这一家开了好久了,刚开业时可没有什么人气。明明才开了不到九万年,偏偏说是百万年,年轻人真无聊。”
月若芙质踉跄地退了几步,她已经明白了啥。“长生不老石!你……你……你不会是……再结合火形明,你不会……是传说中的……妖王……”
“说出我的名字,要真名。”缘尽虹轻轻微笑地说着,没有张嘴,全靠念力。镇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压抑了起来,能清楚听见火形明调药时瓶子磕瓶子、火焰不完全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缘王红。红的意思是妖中第一,完全是指妖族的法力颜色……也是因为她,妖族才会被承认吧……你……没有死在八万年前的袭击之中……抢夺不老石的人已经死了……”
“但是过去认识我、记得我的人都基本死光了,就剩下他的太奶奶,关事、和我那个曾侄孙。缘姓本来是缘王,不是王,不能在名字里有王名圈(类似古埃及,这里名字用方框的东北西南角表示,而王名圈是两回方框,表示王族)。我长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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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若芙质已经震惊地坐在地上了,火形明却边调药边哼歌,镇缪没有一点震惊,毕竟她也不对这里完全了解。“您……今年……八万一千八百岁了……”
“我确实比较年轻,因为当时内界没有解除年龄遏制的法术,内界的动物长期受到影响导致短命,活到百岁的人族基本没有,妖族过不了一万岁。这个法咒去了外界就会直接解除,但是对生命的损伤不可逆,导致现在内界人族的寿命也不过一千。”缘王红吃完了第一根串糖球,又摸出第二根。
“喂……给我留一根……”火形明转头过来喊了一声,然后把两团团黑不溜秋的玩意同时滴在长生不老石上,石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而桌子已经被腐蚀烂掉了,试管也跟着腐蚀,然后整个桌子冒着恐怖的黑气,腐朽的味道飘满了屋内。
“我真讨厌他老喜欢屋内做实验,不就是会时间法术吗?可惜你不会。”缘王红轻轻抬起左手,顺时针微微一转(这里的钟是逆时针计时法,因为天上的白矮星照亮没有规律,最初是用重力滴水法计时,之后才发明出了钟),所有的东西都复原了。“为啥不能用逆转术把这不老石变回世界诞生之前的样子得了……”
“能成功我就完成了,用不着八万年天天盯着石头防止它丢,石头是时间之外的东西,它连最起码的一维时间都没有,它不受时间影响,而且它还不受空间影响的,降维都处理不掉的绝对空物质,我甚至买了反物质都不跟它反应,你要我说几遍?这玩意都能用来开采绝对钢体了,你觉得这种东西是从哪来的?魔法造物都有正反物质、合理的能量不守恒定律……”缘王红已经像一个老师一般,数落着火形明。
“都没有摧毁方法的物质,你又是怎么切成两半的?你干脆切碎它,然后弄成纳米大小丢掉更合适。”火形明把挂坠丢给了缘王红,月若芙质已经震惊习惯了,看着不老石。
“他找到了。他用创造之匙找到的。当初连魂牵术都只能刮下它的一点能量,他却可以。”缘王红平静地说着,看着一文不值的破石头。
“长生不老,绝对智慧,这些才是最恶毒的诅咒,能欺骗无数人向往,中圈套却不觉得倒霉……世界是最初的一个点,当第一束光被它点燃时,世界有了光。”镇缪听完,想起了东明壹女士说的故事。
“呃……师……母?”火形明的眼神瞟了镇缪一眼。镇缪继续尴尬地说着。“那个故事,把十五件创造神杖的零件丢在五颗星球,是真的吗?”
“假的。给孩子的童话,真正的创造神杖,也就是一把破钥匙,就在老娘身上。我的贴身之物,它被施了东明族发明的秘密咒语,没有见过真正之物的人,是看不见、摸不着、法术打不中它的。这是绝对魔法的保护,连全息科技都不用的绝对魔法,世界上没几个魔法师办得到。”缘王红从胸口处摸索,拿着一团“国王的新钥匙”给两人看。月若芙质和镇缪肯定看不见,她们看向了火形明。
“我也看不到,别指望我。”火形明收拾完了桌子,然后走向了卧室,很快拿出一套被子和枕头。“我在书房睡一会儿。今天精力消耗很大。”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你的秘密的……当时他说你别装傻是真的……”月若芙质继续追问。缘王红轻蔑地笑了出来。“我自己说的。他小时候第一次和我见面我就说了。我也希望,他不是‘他’。我也不愿意提起过往,毕竟,‘他’希望全世界忘记‘他’,以及那些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缘王红把一团空气塞回了衣服里。“傻子那么多,心却只有一颗本心,而聪明人一颗心,却万千种颜色。”
月若芙质和镇缪都没有说话。权力,正是“长老”、“总统”、“星主”,高高在上的人总想要把人分出阶层,一但有了阶层,便是阶级、平等、权力等等一系列悲剧的开端。火蓟星遭受外星星域的军队袭击,这似乎就是群居生物的本质吧?蚁群打架已经常见,何况是更高级的狮子争夺配偶?战争本身的来源,是基因,狩猎基因。
在木恒星上的第七十三天,永夜十七。
“这里的房间真的好小……”镇缪从植物军队的小镇里起床。虽然语言完全不互通,但是文字是一样的。“歪比罗(早上好)。”一位植物先生说着,他长着玫瑰的脸,却浑身都是猩红的尖刺,优雅而又致命,是一位美丽的先生。
“呃……歪比罗?”镇缪思考着,翻阅着全息仪的翻译书,对照着上面缓慢地念。“玫瑰”先生微微一笑,手中生长出一朵血玫,插在了镇缪的头发上。
早餐是豚肉配“玫瑰”“酒”(这么写是因为玫瑰不是地球的玫瑰,它不是酒),当然,不含酒精,酒精是一种毒品、麻醉剂。还有……米饭?植物军队的食物反而让镇缪觉得来到了地球。
“歪比,罗比哇啦嘎啦不咯……(大致意思是你好,你觉得这顿饭怎么样,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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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呕咯。(太棒了)”镇缪缓慢地发音,有一个音根本不会读。
“哇哇rough(拟声,意思是太棒了)!”“玫瑰”先生高兴地说起了话,然后给镇缪又续了一杯“玫瑰”“酒”。
“酒”足饭饱后,镇缪刚拿出铜草,就被“玫瑰”先生拒收了。“玫瑰”先生居然给镇缪了一些奇特的树叶,然后从里面摸走一点,再拿走了一银花。
“歪比,罗歪比……镇缪,你吃完饭了,这么快?”月若芙质看着镇缪手里的树叶,瞬间明白了。“这里的散花老板给你找的钱吧?他还好是在外面呆过的,知道兑换率。你手里现在有……八十钱。这里钱不用实做单位,很独特吧?”其实,镇缪见到的单位多了个去了,美元卢布人民币,新币泰铢港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