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龃跪坐在柳大人身侧摇摇欲坠,看山月的目光几欲喷出火来:“你,你,你...我没有!”
程行龃痛哭流涕看向柳大人:“爹!爹!我没有!你真的是我爹!我也没杀死我娘!她被关进柴房后,甚至还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子,告诉我,我是您儿子!亲儿子!”
“纸条呢?”山月沉声道。
程行龃大哭:“在家!在程家正堂!我藏在了木匣子里!”
柳大人笑了一声:“叫人去拿。”
程行龃立刻唤来候在门外的小厮,说清道明纸条的藏处,小厮飞快去取,一来一往不到半个时辰,程行龃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小厮大喘着气,焦急入内:“...少爷,没有啊!没有!”
程行龃几近绝望:“没有?怎、怎么可能没有!?纸条子分明被我藏起来了啊!那是我娘逃出去前,留给我的证言啊!“
柳大人再笑一声,如看笑话:“你娘最清楚你是谁的种,她怎敢口出狂言混淆我柳家血脉?”
他怎么可能叫玩意儿怀上他的孩子!?
他又怎么可能让他的儿子,叫程大兴这么多年“爹”?
程行龃张皇地看看山月,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害我!”飞身扑过,意图扯烂山月的脸皮!
山月反应极快,偏身向后一退,程行龃盛怒之下扑了个空,前额猛撞到桌角!
山月语声悠悠:“你还可以请太太出面呀...“
“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毒杀太太,程家也未来得及对太太行家法,那小女只问一问您——那太太如今在何处?若太太还在,她自可以现身为你辩驳一二啊。”
程行龃喉头一滞,陡然绝望的心绪猛烈地涌上心头:他有种,无论他说什么,贺氏这个贱人总有话等着他的错觉!
贺氏将他的路堵死了!
他竟百口莫辩!
山月缓缓摘下罩纱,眸中带泪,盈盈低垂嗪首:“还望柳大人为太太报仇!”